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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家洛同意伏光亮的告病書時,林有德和老首輔又坐在了一起。兩人皆是訊息靈通之輩,自然知道了伏尚書門門所發生之事。老首輔笑了笑,說道:“伏尚書頭腦聰慧,可為人怯弱。亂軍與皇城遙遙相對,雖然有披甲百萬拱衛京師,但依然壯不了他的膽色。自己怕事也就罷了,居然同意將他人妻子送去換取一時之寧,還要扯上大道理,我本來想在明日早朝訓斥他一番的,沒想到皇室倒是先動手了。”
林有德點頭說道:“是啊,我知道皇室會針對伏尚書,本以為會斥之暴力,可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一著,以子之矛,攻子之看,這下子伏尚書可真是原形畢露,毫無面子可言了,想必伏尚書明日都不敢上朝。這計可比用大勢壓人來得巧妙,實在是厲害。”
老首輔點頭道:“這計用得跳脫,不是皇上,以及陳家兩位族老的手筆,想必應該是陳家老祖的法子。也只有他那樣不顧忌官場人脈的人,才會使出這種近乎誅心的計謀。啊,看起以來我們和皇室打交道,必須得小心一些了,否則惹怒了陳家的老祖公,那可就不妙了。”
“我倒覺得陳家老祖公極好說話。”林有德很是篤定地說道:“現在伏尚書的事解決了,問題就是那股亂軍。雖然我們有百萬大軍,但其實這反而是一種劣勢,畢竟人要吃糧,河洛城現在的存糧雖然不少,可要支撐百萬大軍,很快就會消耗完。而賊人不同,他們人數不足我們一半,況且他們沒有糧了可以搶,我們不行。所以亂軍中,必須得速戰速決,若拖多些時間。事情反而會有所變化。”
老首輔點點頭:“軍事一道,我不擅長。有德,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我軍人數雖多,卻沒有什麼猛將。”林有德嘆氣道:“賊人那邊猛將極多,雖有反元素箭矢壓制,但常以一擋百,一通衝殺下來,我方士氣大跌,敵人大漲。此消彼長,是以我朝大軍常常潰敗,而敵人一路走來,士氣越發高盛,雖然我們人數多於他們,但然則實力相差無幾。”
老首輔嘆氣道:“可現在朝中沒有獨擋一面的猛將啊,黃家中勉強可以拉兩三人出來,可他們畢竟還不能足以信任,就怕反而會加入到叛軍之中,屆時形勢更加不妙。”
林有德沉吟了會。說道:“其實城中有兩名稀世猛將!”
“哦,我怎麼不知道!”
“其實你也知道,只是不敢往那邊想。”林有德停頓了一會。才說道:“太上皇的兩位太陽神僕妻子。”
老首輔臉色一愣,然後恍然大悟。在攻下皇宮的時候,兩名太陽神僕可是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最重要的是她們能在反元素箭矢的壓制下使用元素力量。只是老首輔擔憂地說道:“兩平太上皇的妃子確實是強大,可我們敢請她們上戰場嗎,刀劍無眼,萬一她們貴體有恙……”
燭光搖晃了一下,房間內的影子一陣抖動。林有德沉默了好一會,說道:“現在其實形勢已經頗有些危急了。如果亂軍中有擅長軍陣之道的叛逆士子,他們必然會拖著時間不來攻打河洛城。等我們的糧食耗完,屆時自然不攻自敗。可如果我們攻過去,對方據城而守,倒不怕糧食運輸問題,可就握對方外戰之後棄城而逃,改往其它方向進攻,所過之處,塗靡千里。”
“因此我們必須要有數個可以振升士氣,衝擊在前鋒的猛將。”林有德看著蠟燭,給自己強撐了些信心:“我沒錯得太上皇是一個事理的人,明早我就去拜見他,將事情的嚴重性和他說說。如果他真的看重老陳家這點基業,應該不會拒絕我們的要求。”
老首輔搖頭:“還是老頭子我去吧,我老了,時日無多,就算太上皇罪下來,我一把老骨頭也不算太吃虧,你不同,你正值壯年,而且內閣就要啟建,你必定會為內閣一員,因為這點事情失了前途就太可惜了。還是由我老頭子走一趟吧。”
林有德有些感動,老首輔算是他半個老師,這老人極度推崇嚴聖人的知行合一學說,並且也做到了這一點,兩袖清風,為了前朝也是盡心盡力,只是前朝皇帝做事不聽良言,不聽勸謙,任意橫行,這才導致了國事越發糜爛,也導致了前朝的皇室的失敗。
“不了,還是我去吧。”林有德看著老首輔臉上的老人斑,微笑起來:“我現在有十成的把握,太上皇能聽得進我們的勸謙。況且我和太上皇也比較熟了,應該沒有問題。”
第二天早朝後,林有德拜見了陳賢頌,並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陳賢頌聽完後笑了:“沒有問題!”
林有德正要大喜,陳賢頌卻又說道:“另外我也要和你們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