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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越老越糊塗,而有的人越老越精明,更有些人,看著是老糊塗,其實是大智若愚,隆美爾八十多歲了,老得眼睛都快睜不開,走路左擺右擺,牙齒沒有幾顆,人都認不準,幾乎所有外人都把他當成了老而不死的糊塗,但拉隆家族的人卻很清楚,曾祖父沒有不但沒有糊塗,而且越來越精明,精明地不像是一個人類。
宴會中的客人很多,大部分的人都在發笑,老隆美爾的糊塗之名,其實在貴族間早已經傳開了,只有少部分的人能礙於禮儀,保持禮貌的表情。拉隆家族的人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但他們卻對老祖父現在的行為很疑惑。
隆美爾老祖父一雖然愛裝糊塗,但很少如此‘傾情演出’,頂多就是裝裝耳聾,耳背,再不濟就是裝作不認識人,但今天如此‘大吵大鬧’還是第一次。不過拉隆家族的人和老祖父‘配合’習慣了,幾個親人立刻上來‘勸攔’,並且解釋說,這個不是他已經去世的小孫子‘邱吉爾’,而是另外尊貴的客人。
結果這幾個親人被老頭子用柺杖打得到處亂跑,這時候,老人看起來一點都不老邁,反而矯健得很。打完幾個‘不孝’的孫子孫女,他氣哼哼地拉著陳賢頌的手說道:“邱吉爾啊,這次你回來,就別再出去了,祖爺爺再不趕你走了。”
對於老人,陳賢頌還是抱有很大敬意的,而且他能感覺出來,這老頭子對他沒有任何惡意,雖然被這麼多人盯著,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解釋道:“老人家,我不是邱吉爾。”
老人看著他。眼中盡是熱切,說道:“不,你就是。別怕我,祖爺爺我眼睛還沒有花。”
周圍又是一片笑意。有善意的,也有嘲笑。拉菲走過來,勸說道:“爺爺,他真不是邱吉爾,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他回來了。”老人雙手抓著陳賢頌,一幅握他不見的模樣。
這樣糾纏陳賢頌的行為。對於白敏來說,有些過了,她考慮了一會,似乎正要打算‘驅逐’這個老黑猩猩。陳賢頌知道她的打算,提前一步悄悄對她擺了擺手。這時候他隱約知道了這個老人如此作態的原因,便說道:“拉菲閣下,我有些乏了,能不能給我一個安靜的單間坐坐。我也有些事情想和老人家聊聊。”
拉菲雙眼一亮,對於陳賢頌如此之快便明白了自家祖爺爺的意思感到驚喜。在眾多賓客或是疑惑,或是不解的目光中,幾人上到了三樓。然後進入到走道中的最後一間房子中。在這短短的百來米距離中,陳賢頌見識到了拉隆家的奢華。或許這個家族在政治並不算怎麼突然,但至少在‘花錢’這一能力上,他們很出眾。
進到房間後,陳賢頌很隨便地找了一張鑲有金邊的椅子坐下,等拉菲點亮了幾支蠟燭後,陳賢頌說道:“老人家,既然現在周圍已經沒有其它人了,就別裝了。老實說,看著你這樣裝瘋賣傻,我都替你覺得難受。被人小看的感覺很好嗎?”
“真不愧是靈魂深思者。”老人笑了下,剛才的糊塗勁立刻消失不見,氣質一下子變威嚴且穩重起來。他坐在陳賢頌的對面,說道:“那你能不能猜一下,為什麼我要在外邊裝瘋賣傻,如果我想見你,讓拉菲直接把你請進來就是了,何必那麼麻煩。”
“我覺得無非就是想看看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陳賢頌呵呵笑了兩聲:“另外學是讓其它客人覺得我們雙方關係不錯。”
隆美爾笑了,狡猾地像是一隻狐狸:“不錯,你說得一點都不錯。但你不是給我留了臉子,有些話沒有說出來。我在外面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我們拉隆家族佔佔你的光,你是靈魂深思者協會的會長,現在風頭正盛,家族和你結成商業夥伴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他們並不覺得商業夥伴的關係會有多牢固,所以我必須得給自己的家族增加一點資本,而一個靈魂深思者的幹曾孫子,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無形的資本和地位。”
老而不死實為賊。陳賢頌現在越發明白這句話說得多有道理,隆美爾的做法,完全闡釋了什麼叫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來加強自身。被人利用的感覺,並不會有多舒服,他皺眉問道:“萬一剛才我在外面不合作呢?”
“你不是那樣的人。”隆美爾擺了擺手,動作很慢,卻也給人一種很有說服力的樣子:“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活了這麼久,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看人。一般人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大致上是什麼性格,為人怎麼樣。而你……雖然困難些,可之前我一直有收集你的情報,今天我見著你,再結合以前的情報,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孩子什麼的我們先按下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