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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閣是一艘秀船,全河洛城最大的秀船,擁有最多的紅姐,也擁有最多的恩客,不知道有多少的富翁在這裡一擲千金,最為博美人一笑,也不知道有多少才華過人計程車子或者學子在這裡吟唱自己的絕響,然後揚名立萬。
可以這麼說,在河洛城中,除了鹽鐵茶糧這樣的獨們生意外,最賺錢的莫過於青樓,而天香閣又是其中的頂尖青樓,它賺的錢比河洛城其它所有青樓或者秀船賺的錢加起來還多。這麼賺錢的生意,如果只是單單青樓,根本擋不住那些貪婪的官員或者豪強,但它偏偏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下來了,而且還活得極其滋潤,這不說明了一個很簡單的事實,天香閣的背後有人,而且是大家。
陳賢頌來到了碼頭邊,他一看就看到了褐色船身,上面鋪滿紅色的絲綢,穿著華麗衣服的男人在這艘船上進進出出,他們都沒有帶任何女眷,而陳賢頌卻帶著白芊心,一名美得不像話的胡姬,在其它的客人看來,這就是一種*裸的炫耀,若是其它人敢這麼做,很多人多半要站出來,向陳賢頌講講道理。
但他一身天青色計程車子服,就斷絕了大部分人的念想。不管怎麼說,士子都是震旦王國的最高階層,士子都不是傻瓜,他敢把一個人人垂涎的美胡姬帶到這種煙花之地來,就說明他有保住這個胡姬的信心。
就在周圍眾人豔羨和不解的目光中,陳賢頌和白芊心兩人踩著地上的紅色絲綢小路,緩緩踩著船舷板,走了上這艘長約三十米的大型樓船中。
河面帶著水草特有的微腥味,混合著秀船上胭脂味,還有眾多男人的體味。弄得整艘秀船的味道聞起來有些重口,陳賢頌進到第一層的平艙中,這裡很寬大。大概有近三百平方的樣子,下面幾乎擠滿了人。
但這裡並不算吵雜。陳賢頌一進來,就聽到一個吊著鴨嗓子的瘦削男子在二樓上面喊:“東城區的良公子,願意為母女花今晚的頭籌出兩百九十枚金元。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人,現在離晚上還有五小時,大家想好了再出價,機會難得,別錯失機會了。”
陳賢頌看了一眼二樓的鴨公,從剛才他說的話。這裡應該就是自己想來的地方沒氏最,然後又看了看周圍,這裡已經沒有位置,正為難的時候,他身旁的桌子坐著五個人,其中一箇中年胖子站了起來,對著陳賢頌一揖,說道:“這位公子,現在已經沒有了位置了,如果不嫌棄的話。來和我們拼拼掉,擠擠如何?”
這個胖子一臉朝紅,臉上油光滿臉。想必也是青樓的常客,只有被掏空了身子的人,才會有這樣的面貌。像陳賢頌,家中絕色數人,平時也算是縱情縱歡,可依然還是一臉丰神如玉,看著一股英氣在眉間映趟,看來就是身子骨極好的年輕人。
這中年人也略懂這方面的面相,他讓自己的夥伴擠了一下。然後在桌子旁空出一小片空間,請陳賢頌和白芊心兩人坐下。他的夥伴都看著白芊心。唯有他只看了一眼,然後便挪開視線。向陳賢頌笑道:“這位公子,你應該很少來這種地方,請問貴姓?”
“免貴姓陳。”坐到了椅子上陳賢頌抱了抱拳頭,然後指著白芊心說道:“我是我妻子,善人你貴姓。”
聽到這話,剛才一直看著白芊心的幾個人全部收回了視線。他們以前這個胡姬再漂亮,也只是胡姬,但一個士子親口說她是他的妻子,這就由不得這幾個人亂看了,就算是士子之間,也不能隨便明目張膽地窺視別人的妻子。
不過將自己的妻子帶著秀船上來,這些人也覺得陳賢頌做法有些奇怪。
“鄙人姓華,西城小糧商一名。”這個胖子很謙虛地說道:“這名位都是我的生意夥伴。”
等幾人向陳賢頌微微行禮後,這華胖子呵呵笑道:“公子,在這種時間過來,難道你也是衝著那對母女花來的?”胖子做了一個猥瑣的笑容:“還把尊夫人也帶來了,更難得的是她居然一點醒意也沒有,公子你真是男人中的楷模,馴妻有術啊。”
白芊心笑了下,生化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吃不吃醋的說法。陳賢頌倒是笑了下,不願意在這種話題上多談:“華善人,我們實話實說,我其實就是衝著那對母女花來的,你給我算算,大概要多少錢,才能將對母女花弄下來。”
華胖子哈哈大笑道:“公子快人快話,那我也不藏話。那麼母女花至少得三百金元以上才能弄得下來。但其實錢是小事,問題在於權勢。前幾年,這張氏原本姓姬,在河洛城是首屈一指的美人,提親的人也很多,實不相瞞,當年我也託了好媒人去說親,想娶回家做平妻,但不知為何,她不嫁達官貴人,卻嫁給了張海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