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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他暗諷陳賢頌肚量不夠大,這是士子很正常的交流方式,說話儘量拐著個彎來說,罵人也是一樣。而且震旦王國計程車子們對這種說話方式極為推崇,他們認為直言直語,那是一種粗魯的表現,士子說話,就應該富有深意。
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大多數士子,已經養成一種習慣,說話一定要引經據典,話中一定有要其它的話,繞繞彎彎起來,一定要給人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如果你聽不懂,那個表示你這人不風雅,甚至沒有文化,活該聽不懂。
這樣的說話方式,用粗魯點的話來說,就是逼格極高,在這個黑暗時代,文人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確實很能使那些不識字,或者是學識不多的普通人感覺到對方的‘高大上’,然後就這麼兩千多年下來,士子成功將自己的階層地位,上升到了一個近乎誇張,甚至快要到神話的地步。
林有德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他明捧常知秋,暗損陳賢頌,本以為對方也只能這樣子暗暗受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明著說出來,而且還帶著一種質問的態度。他活了四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計程車子,一時間倒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前幾天常知秋也是被陳賢頌這樣的說話方式給嗆了一下,這次林有德反應比常知秋更慢些。
陳賢頌也不急,他緩緩喝著茶,等林有德自己回過氣來。
過了會,林有德尷尬地笑了一下:“陳賢弟,我沒有這意思,你誤會了。”
這一下子就喊陳賢頌為賢弟了。不得不說,林有德雖然不太習慣陳賢頌的說話方式,但說話時不著痕跡佔人便宜的能力還是極強的。陳賢頌稍稍挑了下眉頭。他緩緩說道:“這聲賢弟我不可不敢應了,我們家兩個族老。都叫我老祖公,如果我應了,以後他們是不是也得叫你老祖公,兩個老得快要死了的人叫你一聲老祖公,這讓我們老陳家的臉面往哪裡擺?”
林有德哈哈一笑:“我們各論各的如何。”
“沒有那說法。各論各的輩份,我只聽說在傭兵那邊才這麼弄。”陳賢頌呵呵一笑:“你們東林社不是說傭兵皆粗鄙,怎麼也會用他們的方法來行事。”
林有德的臉色有些羞惱,有多久沒有人敢這麼明著打他的臉面了。有二十多年了吧,自從他成了士子,自從他的表哥當上了東林社的社長,又有誰敢與他如此說話,就連五九至尊和他說話,也是放低了兩分身段,只餘八分的霸氣。
但眼前這個小傢伙,居然敢這般,怪不得前幾天表哥回來,氣得鬍子都快撥光了。
嘴這麼刁。而且養氣功夫似乎也是差,再這麼下去,林有德知道自己多半會步常知秋的後塵。他微吸了口氣,說道:“好吧,老陳家的長者,我這麼稱呼你,沒有問題了吧。你是士子,作為士子的一員,你希望你能將你的異術交出來,為廣大計程車子解惑。”
“哦,我是有異術不假。但為什麼我要交出來。”
“士子互為一體,我們只有精誠互助。才能教誨天下。”林有德淡淡地說道:“嚴聖人說過,藏私。要不得,門戶之見,更要不得。”
陳賢頌呵呵笑了起來:“嗯,確實,嚴聖人這話說得對,不過我有點奇怪,憑什麼你們要讓我把異術交出來,而不是你們求著我教你們,要知道,雖然都是讓你們學會異術,但其中的差別可是很大的。”
林有德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可止是大,他摸著鬍鬚說道:“身為士子一員,你無論進沒有進東林社,但我想你肯定會受到東林社直接或者間接的照顧,現在也該是你還恩的時候了。”
“別……”陳賢頌擺擺手:“我自打出生到現在,幫助過我的人很多很多,但我敢肯定,其中絕對沒有東林社的任何一個人,甚至連間接幫助我的可能性都沒,可以這麼多,打我知道有東林社這組織後,我就已經和你們鬧得相當不愉快了,別拿這些話來擠兌我,況且,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士子,我可沒有在東林社註冊過。”
林有德眯了一下眼睛,確實,陳賢頌的出現很突兀,東林社確實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資料,只有最近收集到的薄薄幾頁紙,資料不多。
“你覺得自己當不當士子都無所謂?”
陳賢頌點頭:“確實如此。”
聽到這話,林有德臉色青白,他站起來,一甩袖子就離開。
陳賢頌能明顯地感覺到林有德的怒氣快要爆表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事他只是詫異一下,就沒有放在了心上。他本來看重的人就不多,至於常知秋啊,林有德啊這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