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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店主不同,吉安娜年輕時也曾做過傭兵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自然清楚眼前兩人,所穿白袍代表的含義。她跪下了,店主嚇昨也跪了下來,連帶著周圍門外的女人們也全都跪了下來。
烏迪爾這兩天精神似乎好了些,他輕說道:“都起來吧。現在鎮子裡有多少女人,還剩下多少男人?”
吉安娜依言站了起來,她低下頭,答道:“回閣下,如果包括孩子,鎮子裡現在有三百七十一個女人,十九個男人。”
“這一個多月來,一定過得很辛苦吧。”烏迪爾柔聲問道。
吉安娜眼圈一紅,四十多歲的人了,差點就哭了出來,周圍的女人差不多也是如此。這一個多月,何止是辛苦,自己的男人不見了,兒子也不見了,拋下她一個人。不單是她,整個鎮子每家每戶幾乎都是如此。最初那十幾年,鎮子裡的女人從早哭到晚,再由晚哭到早,哭暈了,醒過來接著繼續哭,整個鎮子幾乎就是一個的陰森森的鬼域,本來男人失蹤的頭幾天,還有外人來的,結果哭了十幾天之後,完全沒有人再敢來了。
哭了十多天,她們終於餓了,渴了,發洩完之後,便開始重新生活,原本很多男人做的重活,都落在了她們的身上,生活的重擔使得她們很快就忘記了悲痛,然後沒過多久,陳賢頌等人進來了。
在這種黑暗時代,一個家族如果沒有男人,是很難生活的,如果一個鎮子都沒有男人,那會是什麼概念,大概很快就會消失了吧。女人們懂得這個道理。所以當她們看到有近百個男人進到鎮子裡來的時候,都非常開心。
“你們試著向其它城鎮求助了沒有?”烏迪爾看著眼前紅了眼睛的中年女人:“我和清溪城協會的會長也是老朋友,對他還算熟悉,按理說,他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不加以援手!”
吉安娜搖頭:“我們甚至連這座鎮子都出不去,外面有人攔著我們。他們把我們當成災星,瘟疫,不允許我們搬造到別的地方。那些人分成好幾組,一直鎮子外的要道附近守著。如果我們膽敢過去,他們就會攻擊我們,我們這裡只有十九個男人,其餘的都是男人,那裡是他們的對手。”
外面有人守著。為什麼他們沒有遇見?烏迪爾有些qiguài,隨後一思想就明白過來。一支百多人的車隊。護衛全是傭兵,況且他的馬車上,還刻著靈魂深思者協會的紋章,除了大貴族,誰敢隨便攔他們的馬車,遠遠見著就躲開了。免得惹事上身。
這時候店主和幾個女人做好了晚餐,並不豐盛,素多肉少,不夠幾個人吃的。
店主有些忐忑不安。烏迪爾隨便夾了一筷子,吃進嘴裡,隨後說道:“嗯,不錯,有山野的味道,好吃。”
店主這才放下心來。
陳賢頌卻有些苦惱,旅店外好幾十肉眼睛,灼灼地盯著他,讓他覺得壓力很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作為一名年輕的靈魂深思者,人長得白皙,氣質也不差,極具博學者氣質,這種氣質,對大部分女性來說,都有著極強的殺傷力。
“能不能把店門關起來,我有些不習慣。”若是幾百年,幾千個男人盯著他,他倒是不懼,可幾十個女人用熱情的視線盯著他的時候,卻讓他覺得十分不自在。
店主的某個漂亮老婆捂著笑著,心想這貴族小少爺還真是臉薄,便去把旅店的大門給合上了,外面的女人們齊齊流出了無奈和失落的嘆息。
灸熱的視線被隔絕後,陳賢頌鬆了口氣,凱瑟琳看著她,眼中帶著些笑意,小傢伙爬上他的膝蓋,背造著他的胸口坐著,然後端起一碗麵,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白敏測試過所有的飯菜後,這才允許陳賢頌食用;露絲則是有些手足無措,她的定位是女僕,接理說是應該做事的,可事情都被其它人做完了,她只有像根木頭yiyàng杵著。
烏迪爾也請吉安娜一起用餐,後者推卻了幾次之後,勉強答應了,但吃的很小心,但斯文,生出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什麼不文雅的動作,影響兩個靈魂深思者……不,算是小傢伙,是三個靈魂深思者用餐。
吃過晚飯後,烏迪爾又和吉安娜閒聊了一下,最後端起果酒示意了一下。
這是送客的意思,吉安娜明白,她走的時候欲言又止,但還是走了。
這個鎮子的夜晚很安靜,連鳥蟲的叫聲都沒有多少。烏迪爾坐在房間中,咳嗽了幾聲,然後向老客家說道:“這個鎮子沒有什麼男人,那些傭兵肯定會很興奮,你一會下去轉告阿斯蘭他們,讓他們管好自己的手下,別亂來,如果誰敢碰任何一個女人,我就沒收他們的作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