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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費列羅走近陳賢頌的時候,白敏就已經出現在後者的身邊。她拖著一具血肉模糊的人型物體,纖纖細手上,卻不見任何一點血腥,整個人依舊清冷得毫無表情,宛若雪峰上的白蓮花,彷彿她手上那個被折磨得快斷氣的索夫拉,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並非她所為!

見到費列羅,索夫拉快失去生機的雙眼,迸發出欣喜的神采,他張嘴正想說法,一直盯著費列羅的白敏卻是頭也不用回,直接隔空甩了一巴掌,啪地一聲過後,索夫拉的嘴唇迅速腫漲起來,嗬嗬嗬的喘氣聲中,兩顆白色的斷齒混著血液從他的嘴裡流到地上。

眼見自己的弟弟被人虐待成這樣,費列羅卻一點異樣的表情也沒有,他還是笑眯眯地說道:”白敏女士,好厲害的元素使用技巧,真不愧是太陽神殿一員。”

費列羅的優雅,在陳賢頌看來,卻是相當不合時宜。

正常來說,自己的親人被傷害,苦主怎麼也得來個憤怒的情緒,況且費列羅還是出了名的溺愛自家弟弟。這事陳賢頌覺得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思考這一念頭……《自然人必要的自我修養和世界觀》一書中說過,自然人的邏輯思維天生不如新人類,所以如果有想不通的事情,不必思考太多,按自己的直覺走就行。

直覺才是自然人最大的利器。

先不說這書中的意見對不對,至少陳賢頌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新人類做過無數次的試驗,確實證明了自然人對於事態有一種異於科學的敏感,他們能從一些細小的事物,莫明其妙地聯想到更加完整,或者其它不相關的事態。這使得他們在藝術方面有獨天得厚的成就。

這樣的敏感,用於戰場,商場上,也經常能綻放出強大的能量。

然後,陳賢頌的直覺告訴自己,他被人利用了。

“費列羅閣下,對於現在的情況,你有什麼看法?”陳賢頌抱住懷中的小傢伙,壓抑著怒氣:“或者,你該把準備好的東西給拿出來了吧!”

費列羅的吲角抽動了一下。依然保持著剛才溫和的笑容:“陳閣下……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似乎是你在我的家中行兇,你看,我的弟弟都被白敏女士弄成了這樣子,你讓我如何向父親交待。他可是很寵愛弟弟的。”

陳賢頌沒有看對方,他低頭。懷中的小傢伙還在微微打著擺子。藍色的粘液從她的鼻孔中流出來。他將其拭去,入手感覺到這些夜體很濃稠,很滑潤,不像是血液。

“如果你敢再廢話,我就讓小敏把這裡全拆了,你和你弟弟一個都別想活下去。”陰沉的聲音從陳賢頌的嘴裡跳出來:“我會讓你們家族從此除名。你接下來有十秒鐘時間來做決定。小敏,十秒鐘後,如果他不將解藥交出來,你把他們兩個都殺了。”

“是!”白敏聽到命令。右手虛空一抓,索夫拉的脖子上無故出現了幾道凹陷下去的指痕,他的舌頭還向外伸,顯得十分痛苦。

“閣下,就算你是靈魂深靈者,就算白敏士女是太陽神僕,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太……”聽到這樣的wēixié,費列羅臉上的笑容終於留不住了,換成了陰沉的表情:“是不是太蠻不講理了?”

“蠻不講理?”陳賢頌一聽這話,差得連胸口都氣爆了,但腦袋裡有一個莫明其妙的聲音讓他保持著最後的理智:“我們是來做客的,居然被人下毒……居然還說我們蠻不講理,那我就蠻不講理給閣下看看,小敏,把索夫拉一條腿給我弄斷了。”

白敏臉上毫無表情,小手向索夫拉的右腿融空一指,後者的右膝蓋處爆炸開來,血肉橫飛,小腿和大腿分離,而傷者痛嚎一聲,暈了過去。

費列羅雙眼陡的一眯,看向東賢頌的目光顯得十分忌憚,卻沒有什麼悲憤的表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樣的目光,陳賢頌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本地貴族青年:“把解藥交出來,你還有十秒鐘考慮,小敏,開始倒計時。”

白敏點頭,開始在心中默唸數字。

索夫拉斷腳傷口處流出大量的血液,房間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時間一秒秒的過去,每過多一秒鐘,費列羅腦袋上的便會多出一片汗珠子……陳賢頌靜靜地看著他,白敏也在靜靜地看著他,而且眼神似乎越來越冷。

大約過了七秒鐘左右,費列羅抹了一把腦袋上的冷汗,從衣服中抹出一個小布袋,扔給白敏:“這是解藥,閣下,我承認我是打算利用你來對付我弟弟,但我並沒有置你們於死地的意思。現在我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我不應該反靈魂深思者做為自己棋子。”

白敏開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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