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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煌這樣一說,林浩義立刻傻了,他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廖煌應該會賣他一個面子。
但是廖煌就這麼直言說了出來——我有辦法,但是,我為什麼要幫忙?
林教授只好苦笑道:“小廖,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突然,但是我求你,我請求你,幫這個忙,就算給我一個面子好不好?”
廖煌擺擺手道:“林教授,不用多說,如果是你的話,遇到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您老人家之前也教過我一些東西,還有之前心心撒謊,想給家裡人一個驚喜,但卻勞煩您白跑一趟。所以如果是你自己的話,我一定會幫忙的。但是,你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跟他沒有交情,所以,我為什麼要幫他?”
林浩義苦笑了。
廖煌說的雖然不錯,但是在九州的傳統當中,人脈這個東西,在許多地方都是可以互通的。
就好像找人幫忙一樣,並不代表找的那個朋友就真的能幫得上忙,但是說不定他可以認識並且能夠介紹真正可以幫得上忙的人。
這種情況在醫院裡面極其常見。
所以林浩義之前並沒有多想,因為他印象之中,廖煌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但當廖煌真拿這個問題來問他時,林教授發現自己之前做的工作實在太少了。
廖煌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靠在沙發上:“林教授,不是我小氣,也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但是很明顯,這件事情我幫的並不是你,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不願意跟不認識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你應該知道,我是修行中人,你來找我,也應該早就考慮到,我使用的一些手段,絕不是凡間的手段。所以,知道我身份和手段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還是那句話。”廖煌道:“如果是您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只要能幫,我不會說二話。可是別人的話……嘿,死活與我何干?!”
林浩義真的只能苦笑了,求助似的望向唐心,因為這時候他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了,而現場唯一能夠幫到他,而且有面子幫到他的,只有唐心了。
唐心明白林浩義的意思,她也有些為難,因為一般情況下,她是不願意干涉廖煌做出的決定的,但畢竟對於面子和人脈這種瞭解,唐心遠比廖煌要了解的深。她很明白,有時候好朋友出的事情,自己也真的是感同身受。
她猶豫了一下,實在架不住林浩義眼中的哀求,嘆了口氣,問道:“林爺爺,您說的那個病人,與您是好朋友嗎?”,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真的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那麼唐心也只好幫這個忙了。但如果只是關係一般的點頭交,或者是酒桌上喝過幾次酒,打過幾次麻將的普通朋友,那麼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
林教授人老成精,如何能不知道唐心的意思?連忙道:“是,是我的好朋友,當年我們兩個在國外求學的時候,就是一個飯盆吃飯的交情!幾十年的交情了啊!心心,那個人你爺爺也是認識的!像我們這個年紀,留下的老朋友實在不多了,剩下的幾個能夠交心的朋友,實在是死一個少一個啊!”
“爺爺也認識?”
林浩義點頭:“說起名字你肯定也知道,他叫聶投戎,是林發集團的總裁,跟你爺爺也是老交情了!”
“原來是他!”唐心有了印象,那個林發集團是南方一個規模不小的集團,雖然比不上她家的唐氏企業,但規模也是夠可以的了。記得幾年前自己還見過這位聶老闆,那時候正是唐心剛癱瘓,到處求醫的時候,那位聶老闆還幫忙介紹了南方好幾個大夫,對他那個半禿頂的大腦袋,以及整天好像彌勒佛似的笑容,唐心還是頗有印象的。
人家幫過自己啊……
唐心為難的看向廖煌:“煌哥哥……”
“怎麼?”
唐心知道廖煌一貫不願意管閒事,但那位肥頭大耳好像彌勒佛似的聶老闆的確是幫過自己,雖然沒幫上什麼忙,可是這也是個人情,她只好道:“煌哥哥,林爺爺說的那位,他曾經幫過我。”
“哦?”廖煌坐直了身子。
唐心把當年她癱瘓後,到南方求醫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當時我在南方那裡呆了大概三四個月的樣子,都是這位聶爺爺招待的,他生意雖然忙,但卻有好幾次親自帶著我和媽媽,去了好幾家醫院,也去找了一些民間比較有名的醫生。雖然最後沒什麼作用,但是當時大熱天的,人家也親自跟著我跑了好些地方,所以……”
廖煌舉起手,打斷了她的說話,唐心心中一沉,可廖煌卻看向林浩義:“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