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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的凜凜驚醒過來!一摸,臉上全是淚。
朱利站在臺燈下瞅著她,一雙豆豆眼裡藏著少見的擔憂:“做了噩夢嗎嘰?你哭得好厲害,小爺我怎麼都叫不醒你啊嘰嘰!”
顫悠悠地支起上半身,凜凜魂不守舍地一搖頭:“我……不知道,似乎是做了一個很悲傷的夢。”
可,剛才真的只是經歷了一個夢境?凜凜不由得揪住了自己的領口,那種痛楚就像鐫刻在她的靈魂裡,即便醒來後什麼都記不得了、她莫名地仍有一股想要流淚的衝動。
“既然只是做夢,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看!你的進路誌願表都被你的口水泡溼了!”小爪子指著凜凜睡著時被她墊在臉下的東西,好似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而故意歪曲事實。
凜凜望著那張第二次遭到退貨、現下又被“口水”泡溼了的進路誌願表,不自覺發起呆來……
朱利:“你真的很不對勁耶!平時我要敢那樣說話,你早就一掌pia過來了……”
鑑於某隻松鼠實在太吵了,思緒一再被打斷的少女嘴角抽搐著揚起手……成全了它。
“啊,抱歉,下手有點重了……”少女略帶歉疚地瞧著被自己一把揮上牆做了壁花的松鼠君沿著牆面滑至牆根,“……朱利?喂,朱利?”
沒有得到應答的少女有些不安地湊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躺屍中的松鼠君鼻下——
“……沒斷氣嘛,裝什麼死啊。”少女安下心來便打算收拾收拾洗澡睡覺,不料剛轉身後腦勺就慘遭重擊、疼得她“嗷”一聲叫了出來!約莫猜到是怎麼回事,她揉著腦袋懊惱地回過頭去,“我平時被你撓得還少麼?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用不著那麼生氣吧!”
報復性地踹了她一腳的死松鼠哪還有方才那奄奄一息的模樣,此時十分沒種地用菊花對著她——跑路!凜凜用菠蘿蓋想都知道它能逃到哪裡去,這座公寓裡除了她大概只有天使一般的琉生能和這隻有暴力傾向的小動物友好相處了。
跑什麼跑啊……凜凜特別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還不至於跟一個變成松鼠後腦容量也跟松鼠一個水平的傢伙計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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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洗完澡出來,凜凜就瞥見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雙腿交疊著靠在她的床頭,還將她的枕頭豎起來墊在背後……
一、一定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啊……回浴室重新洗把臉好了,嗯!
……但這明顯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任她往臉上潑再多的冷水、床上的那位充其量只是在無聊的等待中換了個坐姿。
穿著香檳色睡衣的琉生及時叫住了轉了個方向、準備偷溜出自己房間的凜凜:“這麼、晚了,去、哪裡呢?凜凜。”
呃,被發現了……這裡明明是她的房間啊,為什麼琉生看上去反而更像主人啊喂?!
凜凜灰溜溜地扭頭,“誒嘿”一聲訕笑:“琉生哥晚安?水……太熱了泡得有點頭暈,我出去散個步……而已,你慢慢坐哈。”
她都不用問就差不多猜到琉生是怎麼透過她反鎖過的房門的,百分之九十九又是那隻吃裡扒外的松鼠了!
“頭暈?”琉生關切地瞅著她,隨即雙腳落地向她而去——
凜凜只覺他步速驚人,在她反應到“不跑就來不及了”之前、一隻美得不像話的手已經按住了門扉,讓擰著門把的凜凜無法順利拉開門。
“……琉生哥要一起嗎?”上次一起睡被“抓姦”的事情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這一回儘管琉生猶未表明來意、凜凜還是心有餘悸地感覺到了什麼——既然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獨自逃亡,那至少讓她把自己和琉生都弄出這個房間吧!
見琉生點頭、凜凜暗暗一喜,正想帶頭出去散步、卻聽到琉生啟唇道:“散步、沒問題,不過、要等一等。”
等……等什麼?等什麼?等、什、——……
“喝!”驀地被半蹲下去的琉生抱住雙腿托起的凜凜,險些失去平衡,“你你你要做什麼?!”
一碰到凜凜的身體、琉生馬上就明白她到底在驚慌些什麼,不覺有些好笑……他沒有立即解釋,而是用那種爸比託高小baby看熱鬧的姿勢將凜凜抱到床上。
“哭得、眼睛都腫了,後腦勺呢?還、痛不痛?”
琉生的一句話終於令她停止掙扎,她先是怔怔地搖了搖頭、接著像記起什麼似的轉而點了點頭。
“到底、還痛不痛呢?”琉生被她前後矛盾的表示搞迷糊了,水波盪漾的眼眸裡有著實打實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