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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額頭,她知道自己肯定燒得不低。
也許她應該再等一下光的……想到要拖著這副軟趴趴的身體去擠電車,她的精神更差了。難不成自己要壕一次,從這裡打車回吉祥寺?好……好肉痛!而且,她的錢包裡有足夠的錢嗎?凜凜滿臉行將就木的悲壯,並未留意到停在斜坡上的一輛車,以及靠在車身外那個身姿頎長的男人。
男人眼睜睜瞧著少女目不斜視地從他跟前走過,有些拿不準她是不是因為生了他的氣而故意無視他。他握了握拳,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
“麻煩借過一下。”突然被一道人牆堵住前路,凜凜不得不剎住腳步。
“你生病了?”
這個聲音……凜凜揚起昏沉的頭,勉力將渙散的目光聚焦在對方的臉上,而後她有點失神地喚了一聲——
“……棗哥?”
…………
……
趁凜凜吊水的時候,棗去收費處結了診金。
幸得他帶她來目黑區的私人診所,來不及預約的她才得以在一個小時內見到醫生——目黑是東京都內其中一個富人的聚居地,住在這裡的土豪生病時更愛召喚能上門服務的私人醫生,因而這一區的醫院和診所,平時的預約量並不算多。
說起來,光的公寓就在目黑吧?真是該死的有錢人……打個車都要肉痛半天的凜凜百無聊賴地吊著水,順便仇了把富。順帶一提,一向很怕欠人情or錢的凜凜,這回十分坦然地讓棗幫自己出了診金,不是她臉皮變厚了,而是她認為自己這次生病,棗至少有一半的責任。
混蛋!放她飛機……不讓他出點血怎麼對得起自己在雨夜裡枯等的一個多小時!
付過診金,棗十分乖覺地又拿著醫生開的處方箋,到診所附近的藥房買了藥。把藥和病例一併交給了凜凜,他才小心翼翼在她身邊坐下來。覷著她的臉色,棗躊躇了半天都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不曉得是不是生病的緣故,凜凜的耐性變差了,棗幾次欲言又止,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於是用眼角睃他:“想說什麼就說吧,棗哥。”
她這種帶著點刺的態度棗並不陌生,他還記得上次自己說錯了話得罪了她,她就是這樣用眼白看他的。這次的情節又比上次嚴重得多——丟下她+放飛機+失聯……連他都覺得自己很混賬。今天早些時候,他打過凜凜的手機卻沒找到她,只好給右京打電話,毫無意外地遭到右京一頓好罵,也得知她昨晚竟是等他等到那麼晚。讓她一個女孩子在深夜的池袋街頭淋雨,他想想都心疼和後怕,頓時連班都沒心思上了,逮著了出去聯絡業務的機會、直接跑到她學校門口等她。
“凜凜桑,昨晚真的很抱歉……”
…………
……
聽了棗對於昨晚的解釋,凜凜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拿出放在書包裡的手機,擺弄了一下然後得出結論:“昨晚忘記充電了。”她可不是某人,造成失聯絕非有意。
棗面色尷尬:“我知道事後再解釋這麼多像是要為自己開脫,你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按你說的,把我丟下是因為我沒在約定的地方等你,你又心急、怕耽擱一下又讓繪麻桑跑掉;放我飛機是因為你跟著那輛車跟著跟著就跟丟了,自己車上的導航出了故障,讓你這個大路痴迷失在神奈川的地界上回不來;失聯則是因為手機訊號不好,後來乾脆撥不進我的電話……你的理由那麼充分,我還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凜凜望著他,發覺他甚至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皺巴巴的,彷彿在證明著那些話的真實性。她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理智上完全能接受他的解釋,只是……
“我真的不生氣了。”但也再不會等他。
他似乎根本不明白她在難過什麼,她當然也不會告訴他。慢慢適應了在朝日奈家的生活,被照顧、被圍繞、被告白,讓她有點飄飄然了,開始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也給了別人傷害她的權利。直至昨晚,被拋下的狼狽,瞬間驚醒了她。
早有預感會有這麼一天,既然知道拍馬也及不上人家,就不要湊上去自取其辱。至少,她不能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可憐,即便是她,也是有自尊的。她希望大家能記住“遠山凜凜”這個人,但絕不是以那麼卑微方式去偷取屬於繪麻的東西。她不想被比較,更不是繪麻的替代品。
注視著那雙平靜得看不出喜怒的淺金色大眼,棗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他寧願她不要那麼懂事,寧願她對他發火,抱怨他甚至揍他,寧與她委屈地用眼淚鼻涕糊他一身,發洩一通。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