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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二十歲上下,馬尾黃髮,掉色的牛仔服。她的任務主要是從一個學生的立場上闡述上大學隨身聽是多麼的重要,什麼英語過級啊,平時聽音樂之類,那簡直是沒有那東西不行。
島主和老二京輝都是見識比較廣博之人,二人一下子看出二人的伎倆,說自己已經都買了隨身聽,不需要再買,並頻頻向我和老四使眼色,不要上當。可惜我們二人因為對他們還不甚熟悉,未能領會其意,雙方每人花了一百多元買下了那兩個女人的東西。事後島主嘆道:“你們受騙了,現在這種搞推銷得多了,你們買的那東西在外面市場上頂多也就四五十塊。”
聽了他的話我們倆大感懊惱,一方面痛恨推銷的女人們狠心騙我們這些老實人;一方面又埋怨島主等人不給我們說明,看著我們受騙;但是主要的還是自責,深為自己的愚蠢感到難過。
花錢買教訓,這個教訓就是大學也不是聖地,騙子隨處都在。
被騙以後好幾天心情不好,本來就已經是受害者,還要兀自傷心自責,跟自己過不去。就像一個人被欺負了本來就已經不幸,但是他心裡還要時時以此為恥辱提醒自己,從而加深自己的不幸。
這就使我的失望情緒轉化成了惶恐,每日患得患失,害怕再次上當受騙。如此持續了幾日,惶恐減弱,替代的卻是厭倦。
厭倦則是出於生活的無聊。無聊是因為每天進行著自己不怎麼感興趣的活動,生活成了簡單的千篇一律,這簡直成了高中生活的翻版。泡一段時間圖書館後,憋悶的感覺壓迫而來,課桌上經常見到的“鬱悶啊,鬱悶,不在鬱悶中戀愛就在鬱悶中變態”的刻字引起了強烈的共鳴。
戀愛只是為了解決生活的無聊,這種感情被看作非常淺薄,但是如果是為了避免變態而採取戀愛步驟的話,這種行為則帶有些許悲壯色彩,因為這要冒著被人詬病為淺薄無聊的危險。
當然,在這個談情說愛如流行感冒一樣風行的“聖地”裡,如果你孤身一人,決不會被看作是潔身自好,相反,會被懷疑是有什麼不正常,不是變態也是變態了。
按理說這種事應該比較適用“就近原則”,因為同一班內日常接觸頻繁日久生情難免擦出“愛的火花”。然而這對於我等愛情理想高尚遠大的情皇諸君來說,顯然讓人覺得有點太等而下了,會讓人覺得很沒面子。這種氛圍自全班學生首次會面以後便已經成形了。
那是一次系裡專門組織的新生見面會,由班導師主持,一個班的人被一男一女配對兒走進一間大教室。
跟我並排而行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女孩,頭髮齊肩,說話歪著頭,做作的像個小女孩。我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女生在男生面前裝可愛的的一貫伎倆,所以沒多大興致說話。
在教室的第一排坐定後,互通了姓名,家鄉,我就一直打不起精神,神情上懨懨的不願多說。那女孩聰明而伶俐,居然玩笑道:“你很有明星氣質啊,挺像周星馳。”
“是嗎?哪裡像?”我不解。
“周星馳在公眾場合就是喜歡沉默寡言的。”
想不到她是這邏輯,“呵呵,這也算?”我被她逗樂了,隨便的回答著,卻總覺得自己嘴笨。
這時候,隔過兩個人的那個聲音細細的女孩,似乎已開始打聽我的姓名及住址。她也戴著眼睛,短短的學生頭,看上去男性特點有餘,女性氣質不足(溫柔的聲音除外)。不過,眉眼其實還是很秀氣的。
因為隱約聽到那女孩已經在打聽我的訊息,出於公平考慮,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向同桌打聽她。
“她啊,她叫楊幽月,來自雲南,她有一個英文名,叫yucca。”
“yucca,幽月,倒是很恰當,真的很好聽。”我點頭到,這時候那女孩也已經意識到我在打聽她,就對我頷首而笑,我也會意。她也就給我留下了這樣的印象,淡淡的,並不出色。大概我也是如此,甚至更加糟糕。
新生見面結束回宿舍,宿舍幾個人得出結論:“咱們班的女生到不少,可惜長得像女生的氣質不像女生,氣質象女生的又長
得不像女生!”用以暗示這是恐龍的天下,好像大家都是受害者。這種評價令我很不以為然,心裡暗暗為yucca鳴不平,因為覺得她自少是一隻有點漂亮的小恐龍。
以後yucca就很少在我的印象裡留下印記;我不喜歡英語,也不喜歡中國人給自己起英文名,這樣,我對她先入為主的形成了抵制的情緒。這主要還是因為我潛意識中信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戒律;也因為我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