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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這事,你又不是沒幹。”
老三媳婦兒頓時低聲罵了,說:“我存私錢為了誰,難不成你兒子閨女想吃塊糖都要挨他奶一頓罵嗎。”又把話說回去,“老大家也不是沒可能,萬一他家還有私錢就是為了騙公給他孫子看病。”
“又胡咧咧了,大哥啥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幾兩銀子,說四兩就四兩,別老扯這個扯那個。”
“那你說,跟娘咋說這個話?不說四兩吧,你們剩下幾個兄弟,每家三、三兩得給吧?三兩不成,二兩也行啊,不然憑啥全都讓大房拿去了。”
“你不怕娘,你說,我不說。”老三害怕他娘不敢開口提,其實心裡也覺得要是給個二三兩,那不錯,總不能真大哥家佔了便宜,平時小零碎就不說了,這麼大的大頭呢。
老三媳婦兒一聽口風,躺了下去,聲軟了說:“我瞧著四弟妹也有這個意思,要光是我一人想,我肯定不能開這個口,要是都一道了,那最好。”
“你說吧。”老三也鬆了口,讓媳婦兒去攛掇。
真得銀子了,不要白不要,挨幾聲罵也不算啥了。
老四屋子差不多也是車軲轆話來回轉。
“三嫂想攛掇我跟娘要錢,她想的美了,我不去。”老四媳婦兒在被窩裡磨男人,“你說說,咋個法子,我聽你的。”
尋常人都說,疼大的愛小的,中間夾個受氣的,可在姜家不一樣,姜家老大、小五一個老實頭,一個悶葫蘆不愛說話,連帶著妻子也是一樣。
平日裡,姜老太就多喜歡中間這倆兒子。
老三是平時不咋上他娘跟前,不過他媳婦兒嘴甜、有眼色,知道說話哄他娘高興。老四家是反過來的,老四有心眼子會說話,那麼大的人了,有時候還在他娘跟前哭一哭難,說一下娃娃啥的。
不過都說夫妻一體,睡一個被窩久了,心思啥樣的都知道。
“三嫂那意思是想要錢,其實也對著,大哥孫子花了四兩,怎麼說給其他家也分一分,底下都有兒子閨女,好歹給一些。”老四話說到這兒,一轉,“明個三嫂要是在你跟前說起來,你應著,但別出這個頭。”
“啥意思?我在三嫂面前應著,到了娘跟前不說話?”
老四:“是啊,她平時詐唬你,就不許你詐唬她了?其實要是大嫂能主動說,那就好了。”
“大嫂?就大嫂那性子,還敢在娘跟前提這個?”老四媳婦兒覺得不可能。
“那就你和三嫂出頭,回頭娘心裡肯定不愛。”
老四媳婦兒聽到這兒有點打退堂鼓,她不想得罪婆母,對婆母的害怕那不是假的,就說:“其實平日裡娘對咱家娃娃好著,分蛋吃的時候,都多給咱家娃娃一口,要真是娘受氣不愛了,以後日子可咋過。”
“那就別要錢了。”老四說。
老四媳婦兒聽出男人說的歐氣話,要真是不要錢了,也不至於大半夜不睡覺說這麼半天,是怎麼把錢拿到手,又不得罪孃的。
“我明個再跟三嫂說一說,不然再等等……”
“等著等著就別提了,打鐵趁熱知不知道。”
這夜裡,哪房都在說話。第二天一大早,姜家還是一樣,收拾完,姜老太拿了鑰匙到灶屋開櫥櫃做早飯,娃娃們在後頭雞舍撿了蛋回來,平日裡要攢著賣錢的,今個姜老太看了眼,說:“多少個?”
“奶,有十三個。”老三家的閨女說。
姜老太點點,“老大家的豆豆,老三家三個,老四家的倆,老五家的倆,拿八個蛋,都打了荷包蛋。”
“娘,這不過年咋打這麼多蛋?”老四媳婦說。
姜老太瞥了眼,“咋,你家倆娃不想吃,那就別吃了。”
“不是不是,娘我就說說。”四媳婦兒不敢再開口了。
小娃娃們不懂道理,但知道有蛋吃了,忙出去給其他人說。等姜老太一走,灶屋裡三媳婦兒明知故問說:“呀,娘是不是漏了大哥家倆,二苗是年紀大了,三花才七歲。”
今個吃蛋,除了大房是孫子輩,其他三家都是兒子閨女能吃上蛋。
薑母知道話裡意思,老實說:“豆豆花錢多了,二苗三花都大了,就不吃蛋了。”想了下,又說:“要不是豆豆病了,這口蛋也不該吃的。”
“也不能這麼說,娃娃病了嘛,不過跟四兩銀子的參一比,誰還在意幾口蛋是不是,蛋才值幾個錢。”老四媳婦兒說。
薑母一聽,就埋頭幹活,不說了。
老三媳婦兒心裡想,娘這一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