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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要趕路,劉媽媽牛師傅都不去了,岑越點了江護院、曹羅,連著青絲,想來還是帶上了圓月,要是不帶圓月他連青絲都不用帶。
圓月是抱著阿爹不撒手。
岑越才從北雁郡城回來,孩子粘他粘的緊,要是說再走兩個月,圓月肯定要哇哇大哭,便一起帶著。
沒什麼多餘的話,收拾半日,當日晌午就離開的。
此時七月底八月初,車馬兼程,因為天熱,好在有上次去盛都的經驗,這次給圓月帶了許多痱子粉還有敗火的藥貼,一路上圓月無事。
齊少扉說:“是大了些,身體硬朗了。”
“圓圓本來就很壯的!”圓月挺著肚皮說。
岑越摸了下,說:“是,壯壯的好看。”圓鼓鼓的肚皮真好rua。
一路幾乎沒怎麼歇過,八月二十日他們抵達華都,車馬剛到城門前,便有侍衛候著,接了他們一家三口,到了皇宮前是曹公公候著,請北安伯莫擔心,下人自有去處。
岑越便讓曹羅青絲跟著侍衛走,摸了下圓月的腦袋。
“聖上未見過小公子,剛還提及一二。”曹公公說。
齊少扉便點了頭,岑越便笑說請公公帶路。一家三口進宮,在側殿等候傳召時,簡單洗漱了下——面容不潔面聖,那是要受罰的。
換了衣裳簡單梳洗過。
岑越看到竟是連圓月的衣裳都有,心裡沉,但都到了這兒,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第二次感受到封建社會皇權的恐懼,上一次是阿扉的事情。
半個時辰後,聖上傳召。
一家三口面聖。岑越第一次見攝政王——現如今的天豐帝,觀之年歲三十左右,相貌英俊,只是一雙眼透著鋒利冷意,一笑,那股上位者的壓迫氣勢便……還在,只是淡化了些。
天豐帝已經露出‘善意’資訊,岑越心底略略鬆了口氣,努力做一個‘誠惶誠恐感恩戴德卻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民形象。
看起來比較人畜無害的土包子。
他們一家本來如是,沒什麼大抱負,背後無權,只想在鄉里過日子。
天豐帝:“別多禮了,賜座。”緊跟著看了眼外頭的天,問:“什麼時候了?”
“回聖上,巳時末了。”
“那便傳膳。”天豐帝說完,看向那小圓臉孩子,目光慈愛幾分,說:“朕聽說你叫圓月?”
圓月從椅子上滑下來,規矩站好說:“伯伯,我是叫圓月。”
“臣子無狀。”岑越請罪。
天豐帝笑的擺擺手,意思無礙,說:“朕看圓月很是懂事,你如今是朕封的伯,他喚朕一聲伯伯,正合適。”
“圓月,可又什麼想吃的?”
“什麼都可以嗎?”圓月有點高興了,“伯伯,圓月想吃牛乳甜甜的糕糕。”
天豐帝一笑,讓太監去備一些。
後來用膳時,圓月愛吃的牛乳糕糕就放在跟前。天豐帝做了皇帝對吃還是一如既往,很是簡單,若不是今日宴客,桌上菜色不會多的,自然也不愛太監伺候挾菜。
此刻天豐帝就問圓月,“會不會自己吃?”
“圓月會,圓月在家裡時,阿爹和爹教圓圓自己吃的。”圓月點了腦袋。
天豐帝便抬手摸了摸圓月的額頭,“好孩子。”
聖上今年三十四,膝下還無子嗣,朝中大臣背地裡嘀咕過,別是走了個天閹長文帝,新上來這位天豐帝也是子嗣無緣……但誰也不敢說的。
今上和前一位那是大大不同。
華景以前做攝政王時,一心想謀權坐在那個位置上,膝下空虛好似也沒什麼緊要的——那時候他心思不在此,沒孩子還能借大公主全力相助。
而現如今坐上寶座,天豐帝就想當父親了,只是他如今的身體……
午膳用了半個時辰,期間天豐帝哄了圓月幾句,後來便說起了麥種的事情,岑越一五一十說,天豐帝點了頭,說:“這次你們回去,從工部、吏部挑人,管農事善田事的,你挑著幾個趁手的用……”
岑越當即應是。
“你儘管使喚,不要輕賤自己,你是朕封的北安伯,以後大華百姓麥子豐盈,能否早日填飽肚子,看你了。”
“是。”
天豐帝說完了麥子,看向了齊少扉,“季廣恩同他女婿今年年初朕斬了。”不等齊少扉回話,繼續問:“真不做官了?”
“謝聖上替學生主持公道。”齊少扉先道,而後又愧色說:“學生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