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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扉親自到車前。
許外公外婆,見了少扉,雖是第一次見,卻眼眶發紅,外婆更是握著齊少扉的手顫抖著,眼淚婆娑,透著齊少扉像是看已故的女兒。
“是阿扉啊。”
“是,是阿扉,外婆。”齊少扉扶著人溫聲道。
許外婆是位小老太,此時抬著頭,仔細瞧,說:“阿扉,你站直了,讓外婆好好看看你。”
齊少扉本是彎著腰,聽聞便站直了。
“好孩子,高高大大的,有福氣。”許外婆說。
齊少扉便說:“外公外婆,我很好的,以前也是能吃能睡,沒什麼委屈的。”
許外公聞言,知道外孫是想寬慰他們二人,只是……哪能沒委屈,過去樁樁件件,都是委屈——
“外公,這是越越。”齊少扉說。過去他真不覺得委屈,痴傻失憶時,劉媽媽覺得委屈的事,他其實記不住,那時候一方小天地院子,只要吃喝,時不時有點心就夠了。
後來,越越來了,痴傻時光靠著點心有些甜,後來就全成好玩的了,跟著越越在一塊,做什麼都是有意思好玩的,都是甜滋滋的。
可能當時難了些,過後回頭想,也是有意思的經歷。
許外公替外孫抱艱辛,卻見外孫雙目清澈坦坦蕩蕩的輕快,便知外孫是真覺得日子好,當即是一笑,說:“好。咱們大華大名鼎鼎的北安伯,終於見到了。”
“外公,您喊我小越就成了。”岑越笑說。
許外公眉目正色幾分,“稱你北安伯並非見外,這天下凡是吃麥子的百姓,皆受你恩,北安伯擔得起萬人稱頌,我是地方官,本是要拜見行禮,知你肯定不願受。”
“食君之祿,分內之事。”岑越道。
許外公點了頭,朝著華都方向見禮,說:“聖上賢明才出能臣。”
後是圓月岔開了話題,迴歸家庭私情,一下子輕鬆活潑許多。
宴席來往客人皆是北雁郡下屬官員,岑越位置高,有四喜、朱二明在旁招待,他和阿扉見見客寒暄一二,幾分架子幾分親近就是了。
“伯爺,外頭還有些鄉紳來了。”
岑越便讓曹羅去管外頭的事,“來者是客,若是天晴,桃花路旁擺上幾桌,謝過遠路客。”
後零零散散還有讀書人。
人多了,外頭桃花路旁桌子也多了,鄉民來湊熱鬧,北安伯府便熱情招待,來者是客皆能吃。岑越和齊少扉還出門招待一二,同大家飲了薄酒。
“那便是北安伯,比傳聞中更添風采。”
“很是親近。”
北安伯出身非貴族,自是親近他們百姓了。
“散士大人好俊的樣貌啊,與北安伯相配。”
齊少扉聽到此話,很是高興,還拉著那位讀書人聊了片刻,讀書人圍著,有說文的,還有拿出琢磨許久的詩請散士大人相看點評,齊少扉心想什麼沒有靈氣硬湊出來的詩,面上說:“不如說說現下,那便詠北安伯吧。”
眾人有的苦思,有的當即是兩句拍馬屁的話。
齊少扉搖搖頭,當即來了一首,眾人皆是回味而後誇好,齊少扉心想,到底是太過莊嚴了,少了幾分他和越越的恩愛,不過這也不好流傳出去。
當日齊散士大人回府,是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岑越招呼客人一天,有點睏乏,感受著身邊人烙煎餅,便迷糊問:“怎麼了?今日還不累嗎?”這都不睡。
齊少扉是暗暗捶床,“越越,我今日做了一首詩。”
“嗯嗯。”岑越困頓,都沒聽清。
齊少扉又說:“詩中說北安伯的,卻覺得過於嚴肅正經了,這北安伯是你也不是你,外人只知麥種敬佩你,覺得你威嚴又帶著親近,我說完了,大家誇好,覺得你是神人。”
岑越嗯嗯兩聲,阿扉在嘀嘀咕咕說什麼神?
“後我又想了一首,只是羞澀,在心中幾經反覆,到底是沒念出去,現如今回來,越想越有些後悔,沒讓那些學生聽聽咱們倆的情誼……”
岑越閉著眼迷糊快睡著了,耳邊什麼羞澀,便心裡想,齊大崽還有羞澀的時候?
“越越,你睡了嗎?”
“唉,我和越越你之前感動天地的愛情,誰人可知啊!”
岑越只想睡覺,想讓大崽早早睡別嘀嘀咕咕捶床了,是‘頑強’的掙扎說:“你說得對,快說吧。”
“越越,你也覺得咱們愛情就要讓大家知曉?”齊少扉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