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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昨晚答應要給齊少扉做糖葫蘆的,今個出門沒時間,就想著買一串,結果沒有,這會同阿扉商量,說明日回來買好不好?齊少扉出門玩太快樂了,早把糖葫蘆都丟在腦袋後,要不是越越問他都忘了這茬。
“不吃了,去村裡咯。”齊少扉開心說。
岑越也笑,他家大崽好哄。
“你去過村裡嗎?”
齊少扉像小朋友春遊一樣興奮,高興的點點頭,迫不及待說:“阿孃和爹帶阿扉去過,還有爺爺。”
估計是老太爺在時過年回鄉祭祖了。
岑越不再問了,說起岑村,他雖不是在岑村土生土長大的,可回去還是很高興。
“……這個時候田裡麥苗長出來了,綠油油的,家裡後院的雞崽子應該也大了,我嫁給你那天還殺了豬,就是可惜沒吃上。”
這次回去肯定也吃不上,三天前才殺的豬,怎麼可能頓頓殺豬宴。岑越有點遺憾,很快就說:“等我以後養豬了,請你吃殺豬宴!”
“好啊好啊,越越啥時候養豬?”齊少扉問。
岑越:“我在給自己畫餅,咱們小院那麼小,也沒地方養,要不給家裡抱一隻小豬崽子,哪日我哥嫂殺豬了,提早通知咱們,咱們去吃席。”
“好啊好啊。”
岑越笑揉阿扉頭,什麼都好啊好啊。
“不過嫂子有了身孕,還是別養豬了,累著就不好了。”岑越想起這個來,對畫餅的殺豬宴估摸一兩年吃不到嘴了。
齊少扉歪了歪腦袋,“越越什麼是身孕啊?”
“就是肚子裡有小寶寶了,我嫂子大哥有小孩子了。”
齊少扉一聽解釋,兩眼發光,“阿扉也要和越越有小寶寶!”
“……”岑越臉上嘎嘎樂的笑凝固了。他看了眼大崽,阿扉眼裡那是真單純,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朋友語出驚人的單純,於是糊弄小孩語氣說:“要是有小寶寶,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睡了。”
嚇得齊少扉兩隻手努力拒絕搖擺,“阿扉不要小寶寶了,不要小寶寶了。”
“就你一個啊,乖。”岑越笑眯眯摸大崽腦袋。
他這‘老父親’就一個崽可以了!
出了鎮口,車速就快了些。梅香同車夫走了會,車伕讓梅香坐,他自己趕路,梅香雖是伺候人的下人,但確實是不走遠路,尋常洗衣做飯而已,就上了車架上坐著。
車伕走的快,習以為常。
遠離了鎮上,土路上時不時還有去鎮上的村民。岑越把車窗簾子捲起來,讓梅香也開啟簾子,這樣吹風,坐在裡頭好受些。
齊少扉顛的有點難受,可眼睛亮晶晶的,趴在視窗嘰嘰喳喳和越越說:“越越好綠。”
“……我才不綠,那是麥田。”岑越糾正。
晌午前終於到岑村了。
岑村家家戶戶正吃飯,有的端著飯到門口院子扎堆聊天,說來說去,還是三天前岑越嫁人最有說頭——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五十兩銀子的聘金。
還有那席面,那麼肥一頭豬,吃的嘴裡流油。
誰不饞?
“鐵牛家日子好了,養出這麼個好哥兒,鐵牛娘走得早,不然見了得高興,瞧瞧,哥兒嫁出去,蓋了院子,吃不完的肉。以前鐵牛家炒菜鍋底都不敢抹一層油的。”
說來說去就這些酸話,有人咦了聲,明知故問:“今個是不是岑越回門日子?”
“誒呦還真是,第三天了。”
“你們說今個岑越回不回來?是一個人回來,還是齊舉人跟著一道回來?”這話問的促狹,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
有人就說:“接親都沒來,估摸傻的厲害,這次能陪岑越一道回來?”
若是正經的舉人大老爺,村頭人哪裡敢這麼說話,不就是仗著遠,齊舉人是傻子,也吃定了岑越今日一個人回來,更或是齊家不放人回來。
“不是我說,岑家要聘金要的狠,人家齊家給是給了,但能好好對岑越?這嫁進去的日子還長著,指不定要怎麼被磋磨。”
“這倒是。”
“男人又是個傻子,護都護不住。”
“誒喲可憐咯。”
一輛藏青色棚頂的馬車噠噠噠進村,吸引了扎堆磕牙的村民,一路啊往岑鐵牛家方向去了。
剛還笑話呢,這會驚了,抱著碗瞧熱鬧去,一邊走一邊說:“回來了?”、“還坐的馬車?”
村裡有牛車,騾車,但都是拉糧食的車板,哪裡見過帶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