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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爺對這個兒子是有幾分看重,但也有嫌給他丟面子。
黃媒婆一路虛虛扶著岑越,心不在焉的,心裡是直拍大腿又驚又嘆,這樁婚事還真成了,怎麼這般的順,就真的禮成了,還不知道怎麼跟齊大奶奶交代。
於是把新夫郎送到,黃媒婆慣例說了些吉利話就出去找個角落想想了,到時候大奶奶問起來怎麼回話……
新房裡。
岑越把團扇拿了下來放床邊,有個十六、七穿著交領套了件半臂的丫鬟說:“郎君,扇子要等洞房時,三少爺幫你拿下來的。”
“我手拿累了,等阿扉到了,我再遮。”岑越笑了下,不在這個話題多留,問:“有吃的嗎?我想吃飯,多來點肉,不要太肥的。”
梅香:……
“?你不是院子裡伺候的嗎?那換個人去說。”岑越道。他真的餓了,前頭大灶做酒席,給他分一口總該有,這個不麻煩的。
梅香應了說是,憋了憋氣,說:“奴婢叫梅香,打小伺候三少爺的,是這個院子的丫鬟。”
“是就好,快去吧。”
梅香出了屋,門關上了。
岑越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坐了大半天了,走動參觀參觀。齊少扉有單獨的院子,正屋是大橫條的三間,挺寬敞的,中間堂屋待客,左邊是臥室,張燈結綵貼著紅紙,木床、衣櫃,靠窗邊有個榻,榻上小几擺著茶具。
門特別好看,是細窄的一扇扇那種,門上雕著立體的梅花,能全開啟,平日裡鎖著,只留中間兩扇走動。外頭是堂屋,堂屋再往另一頭就不知道了。
岑越猜估計是書房。
齊少扉是天才兒童,十三歲就中舉了。
可
岑越雖沒考過科舉,但現代學過范進中舉,知道中舉在古代是多麼光耀門楣改頭換臉提升家族地位的事。
要是齊少扉沒傻,怎麼著,齊家也不是如今地位——不上不下,還是小地主鄉紳,背地裡還被鎮上其他地主嘲笑。
沒什麼比點燃了希望又給滅絕還要難受了。
也不會娶一個鄉下哥兒的。
等了會,齊少扉先回來的,動靜不小。齊少扉聲音黏黏糊糊的喊媳婦兒媳婦兒,阿扉要找媳婦,另一道上了年紀的聲說:“三少爺慢些走,新夫郎在屋裡呢。”
門嘎吱推開。
岑越剛迎上兩步,齊少扉跟個大狗熊一樣撲撲騰騰的尋著他抱著他,喊:“媳婦,阿扉熱熱,臉燒。”
還拿臉,蹭他的脖子!
岑越:“……”
齊少扉哼哼,“阿扉嘴裡噴火哈——”
“好辣好辣。”
劉媽媽怕新夫郎生氣不愛,忙解釋:“三少爺在外頭吃了幾杯酒,他沒吃過,現在酒氣上來了。”又伸胳膊扶三少爺,哄:“三少爺,劉媽媽扶你坐著,一會喝點解酒茶就不辣了。”
“不嘛不嘛,阿扉要媳婦。”齊少扉纏著媳婦不撒手。
“你小心郎君不愛。”劉媽媽嚇唬小孩。
岑越是脖子癢癢,倒沒生氣,先跟劉媽媽說:“我扶他歇著,勞您備點醒酒茶來。”
“郎君不敢當。”劉媽媽還不放心三少爺,但見三少爺粘著夫郎緊,只能彎腰下去了。
岑越扶著大狗熊到床邊,真‘熊孩子’了。
“媳婦兒你生阿扉氣了嗎?”
一大隻可憐巴巴的。
齊少扉還挺敏感的。岑越搖頭說:“沒有,你別老叫我媳婦。”
“啊?”齊少扉緊張。
“我叫岑越,我叫你阿扉,你叫我——”
“越越!”
岑越:……行吧,比叫媳婦兒好。
齊少扉說醉也沒醉就是上臉上頭,像個小孩子坐在床上,喊阿扉熱,岑越給把外衣解開,也沒脫,就敞開散散熱氣,等劉媽媽端來解酒茶,岑越接了碗,遞過去讓喝。
齊少扉皺巴巴一張臉,說苦。
“不苦不苦,解酒茶。”劉媽媽在旁說,知道三少爺誤會了以為是吃藥。不過她話還沒說完,三少爺說苦但還是咕嘟咕嘟喝完了。
今日怎麼這麼乖?往常喝藥都要鬧小孩脾氣要哄的。
“越越阿扉都喝完啦。”眼巴巴求誇。
岑越不自覺露出笑意,誇說:“阿扉真乖真棒。”還摸了摸齊少扉的頭,真跟小狗一樣了。
總算是消停了會。
其實齊少扉挺乖的。
梅香拎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