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軟榻上蜷縮著的齊少扉,像一隻小狗,眼巴巴溼漉漉的看著床上的越越,他也想和越越一起睡覺……
可是阿孃說了,阿扉午睡得睡榻上。
岑越是閉著眼能感受到背後視線,心想等等看看阿扉來不來,結果他都睡著了,阿扉也沒過來,等醒來看到阿扉可憐巴巴擠在榻上。
他家大崽真的很在意阿孃。
下午時,岑越把鹽水泡過的五花肉醃了,他沒做過臘肉,只能摸著河頭過河憑感覺來,抹了醬油和鹽,用花椒、香葉醃製過,然後拿麻繩穿起來掛在屋簷下。
“……就這麼晾著吧。”岑越不敢保證說道。
劉媽媽見郎君忙完了,拿出了一個木匣子,說找郎君有事說。岑越見劉媽媽神色,說堂屋說話,他洗了手過去,劉媽媽站著,木匣子開啟全是碎銀子和銅板。
“早該給郎君的,這是小院近些年月銀攢下的銀錢……”
第22章 青牛鎮22
“夫人是長文二年六月沒的,如今長文八年四月,快六年了。”劉媽媽說起來,沒成想一晃這麼多年,三少爺也娶妻了。
如今年號‘長文’,岑越算了下時日,阿扉應該是新帝登基時趕考的,第二年親孃就病逝。他這麼一問,劉媽媽點頭說對著。
“當時三少爺神童名聲出去,加上還有許老爺這麼一位外公,齊家許家都看著,說什麼新帝登基開什麼恩科,讓少爺試一試,沒成想——”
劉媽媽每每提起這個都要嘆氣,太可惜太遺憾了。
“夫人和老太爺先後走的,老太爺到死都合不上眼,說是到底誰害了三少爺。”
“害?阿扉的傷?”
劉媽媽想起來就害怕,“三少爺回來時是被抬進門的,腦子後頭都是血,昏了半個多月才醒來,醒來就是現在模樣了。”
那就是外力所傷。岑越問沒報官嗎?官府怎麼說。
“報了,也查了,沒查出什麼來,說是三少爺失足自己掉下去的。”劉媽媽嘆氣,“跟過去的書童命都沒了,趕車的牛二一路送了三少爺回來,官府問過,牛二說當時都到京裡了,天氣熱,一些舉人老爺赴約參加什麼會,牛二趕車在外頭候著沒進去,沒一會有人叫他,說他家主子受傷了,從假山上跌下來摔的,牛二進去書童都死了,三少爺還有氣。”
岑越從沒聽過齊少扉如何傷的,這會聽劉媽媽說起來,腦內止不住的各種陰謀論,“老太爺為什麼會說三少爺遇害?是不是發現沒這麼巧,可能是人為的?”
“這就不知道了。”劉媽媽搖頭,“我一個伺候夫人的老婆子,不懂這些。”
岑越還想著剛劉媽媽說的。
劉媽媽倒是話拐到最初,說:“夫人身子不好後,交代我管小院,每月月銀都是小院自己出,老太爺也點了頭,三少爺院子每月二兩銀子,沒人敢剋扣。”
“之前說了用度,我不識字不會記賬,平日裡花銷月底剩的錢都在匣子裡,攢夠了拿去換銀子,昨個兒我數了下,有三十二兩一十七文錢。”
“買小菊的三兩是從小院走的,小菊的賣身契也在這兒。”
木匣子裡放著疊起來的紙,這就是買小菊的憑證了。岑越開啟看了下放回去,之前劉媽媽說每個月能攢個半兩,一年就是六兩,六六三十六,刨去小菊賣身錢三兩,差不多跟這個數能對上。
這個月齊老爺給漲到了三兩。
岑越點頭,“我知道了。這樣,以後院子還歸劉媽媽管,每月月銀到小院了,除了你和梅香的月銀外,再給小菊發一百文。”
“院子月銀漲了,那就一兩日常吃喝用度,剩下的一兩一百文存起來。”
劉媽媽本覺得一個月花一兩多了,可一想如今郎君管家,再者郎君嫁進來那又不是做下人,吃穿用度都跟三少爺一般,是不能省的,於是應了下來。
“還有件事——”
劉媽媽就躬著腰等郎君吩咐。岑越問:“劉媽媽對阿扉太好了,賬目上我信劉媽媽,也沒別的意思,純粹是好奇。”
這下輪到劉媽媽有些不好意思,說:“不怕郎君笑話,我也是承了夫人的大恩情,我家小子自打孃胎下來就弱,幹不了力氣活,我又是個寡母,以前是拉扯兒子一邊給人家漿洗衣裳做做粗活,勉強活著。”
“後頭夫人看我可憐,招我進了齊家,還讓我帶著兒子。也就是我兒子比三少爺年歲大許多,不然是我兒子給三少爺當書童。”
劉媽媽以前覺得可惜,後來那書童死了,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