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第33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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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片刻,她伸手,將鑰匙接了過來。
“謝謝。”之前還在鬧彆扭,現在道謝得也不自然。
靳聞則淺笑了下,“我該謝謝你才對。”
“嗯?”
他同時抬起了兩隻胳膊,示意她給他貼了退燒貼。襯衫順著他的動作往上挪了一截,腹肌又露出來了!
秦月在心裡不停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是自己老公也非禮勿視,心情才勉強平靜下來。
“那我真的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早日康復。”
說完,她像是後面有什麼人追她似的,匆匆往外走。
短短几步路,她始終感覺有兩道深深的目光追隨著她。
走到玄關處,已經在這裡“埋伏”多時的暴君,咻地竄出來,像是要偷襲她,結果竄到一半,見自己被發現,又剎停了,身上的肉都在顫。
秦月的心情莫名輕快了許多,彎腰在它毛茸茸的腦袋上rua了一把,柔聲同它說:“大雞腿,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咔噠”,門開了又合,女孩子窈窕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靳聞則的視線中。
窗外,雨季沖刷著鋼鐵建造的城市,大顆大顆的雨滴敲在玻璃窗上,發出沉悶急促的聲響。
靳聞則就這麼貼著五個藍色退燒貼,姿勢從坐變為躺,靜靜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
他現在的體溫已經逼近四十度,後半夜還會往上升,清醒的思緒,正慢慢地墜向幽深的海底峽谷。
退燒貼除了一開始,現在已經感受不到涼意。
而在他混沌閉上眼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秦月掃在他身上的黑色髮絲。
大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烏雲尚未散去。
客廳的燈光已經自動熄滅,窗簾也自動合上,一片幽暗。
室內的電器,發出有條不紊工作的輕微聲響。
靳聞則從沙發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脖頸。
託這款上百萬沙發的福,他躺了一夜,也沒有腰痠背痛的感覺。
燒退了,昨夜混亂的大腦,終於恢復了應有的清明。
他慢慢把身上的退燒貼都撕掉,又去倒了一杯溫水。
隨著走動,窗簾自動拉開,角落有幾盞小燈亮起。
暴君還沒醒,就趴在它的食盆邊,身子有規律地起伏著。
路過鏡子時,靳聞則向裡面看了一眼。
他的肌膚還是蒼白的,薄薄的唇乾涸,沒什麼血色,但是鳳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胸悶和頭痛的高燒後遺症也在,不過沒昨天那麼嚴重了。
就著溫水,他面無表情地服了幾片藥,終於開始思索最近發生的事。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秦月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賀闖,她在靳家的所作所為,無關權勢利益,僅僅是因為想幫他。
靳聞則合上眼,深深呼吸了兩下,心口有無力在撕扯。
這段時間,他因為誤會她,都做了什麼啊。
一股陌生的情緒,從他的心間蔓延開來,像是一粒種子,很快就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後知後覺分辨出,那竟是“後悔”。
從小到大,能讓他感到後悔的事,幾乎沒有。
而今,他對秦月不僅後悔,還格外愧疚。
落到這個她要和他離婚的局面,都是他自找的,他近乎是自虐地想。
只是……為什麼確定了她不再“別有用心”,壓在他胸口許久的石塊被移開,他終於感覺到了輕快,晦暗的幽瞳裡,也浮現了色彩。
那色彩,好似給他枯敗的身軀,重新注入了活力。
他深思片刻,拿出手機,撥動了賀兆的電話。
響了快一分鐘,那邊才接起來,迷迷糊糊地問:“喂,哪位?”
“是我。”
聽筒沉默了幾秒,接著是一陣地動山搖,賀兆的聲音也清明瞭。
“小,小叔?你這大早上的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有關秦姐的事,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啊!”
“你們今天還要拍一天,有事需要你做。”
“什麼事啊?”
“在她面前提起賀闖,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賀兆福至心靈:“她還不知道你就是賀闖是吧?需要告訴她嗎?”
“不用。”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