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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關女士裝成當日的樣子,和他一講情,活靈活現,情景盇E真,也許她就真個醒過來了。”秀姑笑道:“這個法子倒是好,那天的事情,我受的那印象太深,現在一閉眼睛,完全想得起來,就讓我帶人去佈置。”沈國英道:“那簡直好極了,諸事就仰仗關女士。”說著,拱了一拱手。秀姑對沈大娘道:大嬸你先回去,回頭我再來看你。秀姑還有什麼話說,就打發沈大娘走開。
這裡秀姑突然的站起,望了沈國英道:“我有一句話要問你,假使鳳喜的病好了,你還能跟著我們到關外去嗎?”沈國英道:“那是什麼話?救國大事,我起能為了一個女子把它中止了。總而言之,她醒了也好,她死了也好,我就是這樣做一回。二位定了哪天走,我決不耽誤。不瞞二位說,我做了這多年的官,手上大概有十幾萬圓。除了在北京置的不動產而外,在銀行裡還存有八萬塊錢。我一個孤人,儘可自謀生活,要這許多錢何用?除了留下兩萬塊錢而外,其餘的六萬塊錢,我決計一起提出來,用五萬塊錢替你們買子彈,一萬塊錢替你們買藥品。當軍事頭領的人,買軍火總是內行。天津方面,我還有兩條買軍火的路子,今天我就搭夜車上天津,如果找著了舊路的話,我付下定錢,就把子彈買好。等我回來,將合同交給你們。那麼,不問我跟不跟你們去,你們都可以放心了。”說著微笑了一笑道:“老實說,我傾家蕩產幫助你們,我自己不去看看,也是不放心的。你不要我去,我還要去呢。
我的錢買的子彈,我不能全給人家去放,我自己也得放出去幾粒呢。”秀姑道:“好哇!我明天什麼時候來等你的回信?”沈國英道:“我既然答應了,走得越快越好。我一面派人和關女士到劉將軍家舊址去佈置,一面上天津辦事。我無論明天回來不回來,隨時有電話向家裡報告。”秀姑向李永勝笑道:“這位沈先生的話,太痛快了,我沒有什麼話說,就是照辦。李團長,你看怎麼樣?”李永勝笑道:“這件事,總算我沒有白介紹,我更沒有什麼話說,心裡這分兒痛快,只有跟著瞧熱鬧的哇。”當下沈國英叫了一個老聽差來,當著秀姑的面,吩咐一頓,叫他聽從秀姑的指揮,明天到劉家舊址佈置一切。好在那裡乃是一所空房子,房東又是熟人,要怎樣佈置,都是不成問題的。老聽差雖然覺得主人這種吩咐,有些破怪,但是看到他那樣鄭重的說著,也就不敢進一詞,答應著退下去了。
秀姑依然去換好了男子的制服,向沈國英笑道:“我的住址沒有一定……”沈國英道:“我也不打聽你的住址,你明天到我這裡來,帶了聽差去就是了。”秀姑比起腳跟站定了,挺著胸向他行了個舉手禮,就和李永勝徑直的走出去了。
這天晚上,沈國英果然就到天津去了。天津租界上,有一種秘密經售軍火的外國人,由民國二三年起,直到現在為止,始終是在一種地方坐莊。中國連年的內亂,大概他們的功勞居多,所以在中國久事內戰的軍人,都與他們有些淵源可尋。沈國英這晚上到了天津,找著賣軍火的人,一說就成功。次日下午,就坐火車回來了。他辦得快,北平這邊秀姑佈置劉家舊址,也辦得不緩,到了晚半天,大致也就妥當了,大家見面一談,都非常之高興。
次日下午,沈國英等著鳳喜睡著了,用一輛轎式汽車,放下車簾,將她悄悄的搬上車,送到劉家。到了那裡,將一領斗篷,兜頭一蓋,送到當日住的樓上去。屋子裡亮著一盞光亮極小的電燈,外罩著一個深綠色的紗罩,照著屋子裡,陰暗得很。
再說鳳喜被人再三搬抬著,這時已經醒了。一到屋子裡,看看各種佈置,好象有些吃驚,用手扶了頭,閉著眼睛想了一想,又重睜開來。再一看時,卻是不錯,銅床,紗帳,錦被,窗紗,一切的東西都是自己曾享受過的。看看這屋子裡並沒有第二個人,又沒有法子去問人。彷彿自做過這樣一個夢,現在是重新到這夢裡來了。待要走出門去時,房門又緊緊的扣著。掀開一角窗紗向外一看,呵喲!是一個寬的樓廊,自己也曾到過的。正如此疑惑著,忽聽得秀姑在樓梯上高聲叫道:“將軍回來了。”鳳喜聽了這話,心裡不覺一驚。不多一會,房門開了,兩個老媽子進來,板著臉色說道:“將軍由天津回來了,請太太去,有話說。”鳳喜情不自禁的就跟了她們出來。走到劉將軍屋子裡,只見劉將軍滿臉的怒容,操了一口保定音道:“我問你,你一個人今天偷偷到先農壇去作什麼?”鳳喜還不曾答話,劉將軍將桌子一拍,指著她罵道:好哇!我這樣待你,你倒要我當王八,我要不教訓教訓你,你也不知道我的厲害!你瞧,這是什麼?”說著,手向牆上一指。鳳喜看時,卻是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