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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家庭空調。三十年來,耶茨市民已經習以為常,不再多做抱怨。
清晨,展慎之從臥室醒來。他把窗開啟,看樓下的一片丁香花園,一股熱氣迎面而來。
昨晚,他在家等到了十二點,父親仍沒有回家,只讓秘書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市長實在是太忙了,明早再和您約時間”。
展慎之跑了步,洗漱後,樓下終於傳來了動靜。
不多時,秘書來敲展慎之的門:“市長請您去書房。”
上一次在這件書房,父子倆為展慎之報名參加前哨賽的事有少許爭執。當時展慎之還未前往摩區,心中充滿著雖未展露,卻不成熟也理想化的壯志雄心。
在摩區待了一陣子,他對耶茨的情感似乎變得具象化,不再僅僅是關於他自己了,那些宏大的虛影成為了蒙紗的實體。
父親坐在書桌後,抬手把領帶扯開,滿臉倦色,問他:“那個舞女的案子還沒線索?”
“有線索,在查。”展慎之回答。
“前哨賽快開始了,”父親朝他抬了抬下巴,奚落,“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這麼沒能耐,兩個月破不了一個案。”
為了保證有關人員安全,展慎之調查得很保守,父親的確也沒罵錯。
他微微低著頭,又聽父親說:“我聽到小道訊息,說何褚以為我們父子有很大嫌隙,在拉攏你,這倒是不錯。”
展慎之抬頭看了一眼,父親表情淡然,倒不像聽說了他的緋聞。
“總之,剩下的幾天,你把公事放一放,多做前哨賽的準備。”展市長沒再在案子上糾結,勒令展慎之好好比賽,案子查得不好也就算了,前哨賽不能輸得太難看。
展慎之聽取父親的演講,走著神,心中忽而閃過一個念頭。
在龐正奇給他的郵件中,他似乎忽略了一項重要資訊:舒成在摩區調查時偶然看見,攝下的那份妙齡少女尋人啟事。
由於那位少女的失蹤時間較早,展慎之在調取銀行記錄,未找到有效資料後,便擱置了對她的深入調查,沒有像對四位俱樂部女郎一樣,對她電子的消費記錄進行逐點確認。
如果舒成不是在調查舞蹈女郎的行蹤,而是在調查她,或者其他失蹤女孩兒時出事的呢?
父親還在喋喋不休,展慎之腦海中積壓的疑竇和線索越來越多,終於打斷了父親:“我還有點事。”
父親緊皺眉頭,停下說教,愕然看他退出了書房。
九點鐘,喬抒白走出私人影廳,熱辣的氣溫把他逼回室內。
“好熱啊。”他回頭對老闆娘抱怨。
老闆娘在化妝,眼都不抬,道:“冰箱裡有棒冰。自己去拿。”
喬抒白看著實時氣溫表發怵,不想經過露天無遮蔽的大街去俱樂部,便到冰箱裡拿了一根小冰棒,坐在休息椅上吃完了。
有客人進來開房,他便做引路的服務生,將他們帶去房間。
將近十點,安德烈才給他回了訊息:【醒了。什麼事?】
喬抒白走進房,給安德烈打電話,安德烈接起來,哈欠連天,彷彿二十個小時都不足以讓他睡飽。
“我有事想問你,”喬抒白想了想,“你原本單純的社交軟體,是在什麼人的要求下變成現在的樣子的?”
“投資人要求的。”安德烈說。
“你知道他是誰嗎?”喬抒白沒忍住,緊接著追問。
沒想到一向有話直說的安德烈突然詭異地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冷冷問他:“你問這幹嘛?”
“好奇啊,問問不行麼?”
“我只想找我姐姐,你為什麼要問這麼多?”
說著說著,安德烈變得憤怒起來:“我看讓你幫忙找我姐姐,是肯定沒希望了。”
安德烈性格像個小孩兒似的,脾氣發得急,喬抒白還來不及哄騙,他就把電話掛了。
喬抒白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為了穩住他,只好給他發:【對不起,我下次不問了。我會和你一起努力找梅蜜的。】又試探著問:【我們一起去報警?】
【我不相信警察,警察都是廢物、垃圾、臭蟲。】【你以後別聯絡我了。】
喬抒白沒辦法,想了半天,問他:【那以後誰給你買東西吃?】
安德烈回他:【不用你管。】
喬抒白絞盡腦汁:【那你又要吃營養劑了。不像我今天吃了冰棒,很好吃。】
【我家很冷,不需要冰棒。】
安德烈簡直油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