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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她們只是把我當弟弟,就像咪咪和金金。”
展慎之便看著他,沒有說話。
喬抒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支風裡的帆船,帆不停地鼓動。他不知道那股熱氣和緊張從何而來,拿起桌上的水,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杯喝光了,對展慎之說:“展哥,我好熱。”
展慎之摸了摸他的額頭,手指又滑到他的臉上,像摸玩偶一樣,然後很快抽走,說:“你在出汗了。”站起來,又去幫喬抒白倒了一杯水。
喬抒白接過來,喝了一口,就喝不下了,握著杯子,聽到展慎之對他說:“我不覺得你不好看。”
喬抒白抓緊了杯子,臉熱到很奇怪,擠出笑臉,問展慎之:“真的嗎?”
“嗯,”展慎之說,“真的。”
喬抒白又喝了一大杯水。
很久之後喬抒白的性格更加乖僻和怪異,他和展慎之的關係也糟透了。他賺了錢,沒有人敢對他不恭敬,然而還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只是一個接一個的低谷。他便會在睡前想起十九歲春夏之交的這個夜晚。
然後他回想很多遍,堅信展慎之可能這時候就已經在偷偷地喜歡著自己,這樣他就會變得高興起來。
第20章 飛蠅
根據展慎之判斷,喬抒白被注射的藥劑計量應該不大。喝了很多冰水之後,他便沒什麼中毒的症狀了。
聊了一會兒天,喬抒白說自己很困,他們便一道在套房的大床上和衣而睡。
清晨五點多,喬抒白把展慎之叫了起來。
他說“展哥,房間裡不能這麼幹淨”,頭髮毛毛躁躁的,還有幾縷睡得貼在臉上,下巴尖尖,如同一隻警惕的兔子。
展慎之問他“應該怎麼樣”,他就從昨天拿來的粉色手包裡拿出凝膠,擠在床單上抹開,還撒了些水,像個藝術家似的,把床弄得亂七八糟。
喬抒白造假場景造出了一身汗,覺得滿意了,才去洗澡,而後坐在沙發上沉默地擺弄起手機,不知在和誰發訊息。
展慎之既懷疑喬抒白是從哪學到這些的,又想知道他在跟誰聊天,但覺得喬抒白看起來不想說話,於是到底沒有開口問。
十點鐘,展慎之把喬抒白送回了俱樂部,回去的途中,喬抒白起先還是不怎麼說話,和他平時諂媚的樣子相差甚遠。
展慎之自然不習慣,開口:“還不舒服?”
“沒有,”喬抒白微微側過臉,看展慎之,“我在想等一下,回俱樂部之後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