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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乘著未盡的夜色往前開,喬抒白鬍亂想,等他以後發達了,一定要出錢給老闆娘建一所摩區最華麗的影廳。
第二大街沒有行人,快到目的地時,喬抒白才想起來,給展警官發了條訊息:【展哥,我來梅蜜弟弟這兒了。】
沒等到展慎之的回信,車停在九號巷大樓的門口。
這還是喬抒白第一次來這裡,大樓的玻璃門有些重,他推開門,門口坐著一個保安,靠在椅背上,鼾聲如雷。
喬抒白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沒把他吵醒,瞥見他面前的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
走到102室門口,喬抒白先聽了聽,裡頭沒有動靜,他便按了一下門鈴。
沒多久,門開啟了,裡頭站著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子,他比喬抒白高半個頭,頭髮很長,遮住半張臉:“你是俱樂部的?”
他說話時,房裡空調的冷氣溢位來,喬抒白打了個寒顫,問他:“是的,你是安德烈嗎?”
他轉身讓開了,對喬抒白說:“進來吧。”
房裡東西堆得亂糟糟的,不過沒有臭味。冷氣打得很低,像座冰窖似的,有個房間的門敞著,裡頭似乎擺了很多機箱,紅紅綠綠的燈一閃一閃。
喬抒白抱著手臂,看安德烈,直接問他:“你說不能在簡訊裡說的是什麼事?”
安德烈上下打量著他,慢吞吞地說:“你真的是男的。”
他看起來好像確實不太擅長和人交流,一開口便不知所云。喬抒白心裡疑慮更多,對他說:“是啊,我是男的,怎麼了?”
“你的女朋友在俱樂部工作嗎?”安德烈不回答他的問題。
喬抒白皺眉看著他,沒有回答。
安德烈想了想,突然說:“告訴我,你們俱樂部,是不是有跳舞的女孩兒不見了?”
喬抒白一驚,抬起頭,終於和他藏在眼鏡背後的眼睛對視了,安德烈瞳仁是藍色的,和梅蜜一樣,但看起來並不天真,反倒有種審視的殘酷。
他聲音很低沉,說話很慢,站得離喬抒白很近。
喬抒白脊背發寒,後退了一小步,右手捏住了口袋裡的電擊槍,問他:“什麼女孩兒?”
“應該有四個吧,”安德烈說,“對嗎?你就不想知道她們去哪了嗎?是不是四個?”
電擊槍的手柄有一層軟膠,喬抒白的指甲快把它摳破了。
安德烈邊說著,邊抬起手,把自己的頭髮往後捋,神經質地瞪著喬抒白:“你怎麼不說話?”
喬抒白身體僵直著,緊緊盯著安德烈的眼睛,撥開電擊槍的啟用鎖,說:“她們去哪了?”
“去哪了,去哪了,你問我去哪了,”安德烈突然變得很暴躁,狠狠地撓著他的頭髮,把臉湊到喬抒白麵前來,他的臉白得詭異,像一張慘白的面具。
他的聲音低得可怕,嘟噥著:“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貝蒂的?”
下一秒,他用冰冷的手緊抓住喬抒白的手臂。喬抒白嚇得一個激靈,狠狠甩開,抽出電擊槍,重重抵在安德烈身上,應激一般按下了開關。
第22章 安德烈(二)
二號大街九號巷的102室面積近兩百平,有四個房間。
靠近門口的房間裡有幾個架子,擺滿了正在執行的黑色機箱,再往裡有兩間對門的臥室。
其中一間臥室應該屬於梅蜜,白色的床單,一塵不染的地板,整潔得彷彿和其他地方在兩個世界;另一間的被褥全堆在一起,有一面疊著玻璃櫃的牆,櫃中擺著好些怪異的塑膠玩偶少女玩具。
最後一間房裡沒有床,靠窗有一張長桌,兩張工學椅,桌面上有五六臺電腦和顯示屏,比起遊戲房,似乎更像什麼電子工程師工作的地方。
用地上撿的衣服和圍巾把昏迷的安德烈綁在椅子上之後,喬抒白在屋裡晃了一圈,沒找到什麼線索,便隨意地拿了一件安德烈的厚外套,穿在身上,將拉鍊拉到下巴,擋住了監視器,而後晃回雜亂的客廳,站在安德烈身前。
安德烈手腳都被捆住,腦袋垂著,臉被頭髮遮住,黑框眼鏡還在耳朵上掛著,要掉不掉的樣子。
喬抒白想到那天fred對自己的辱弄,微微笑了笑,俯身推推安德烈,安德烈沒有動靜。
“喂。”喬抒白靠近他,手緊抓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往上抵,露出他蒼白的臉。安德烈的頭髮細軟,髮根溫熱,眼鏡掉了下來,滾在地上。
安德烈終於像被扯醒了,皺起了眉,迷茫地睜開眼,而後驚嚇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