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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發幾句展警官的壞話,例如“看起來和我們小市民有距離”、“一點都不親民”、“太高了,像個保鏢,搶別人風頭”,但展慎之會看到,他就沒打。
直到抵達俱樂部,展慎之也沒有和他說話。
喬抒白有時自己也會為自己的適應能力驚歎。
今天面對冷眼和嘲笑,他已經沒有太大感覺,甚至會在有些人看著他竊竊私語時,抬臉對他們露出一個笑容。
晚場的跳舞女郎們都很賣力,謝幕時,一個跳舞女郎有些小意外,從臺上下來時被裙子絆了絆。為了接住她,喬抒白的腳扭了一下。一瘸一拐地從化妝室出去,路淳帶著一個小弟經過,看見喬抒白的走姿,嘲笑:“屁股還沒好呢?”
喬抒白充耳不聞,走出了俱樂部。
他離開的早,宵禁還沒開始,路過一家即將打烊的甜點店,特地給老闆娘打包了一塊粉色的千層蛋糕,當做禮物。蛋糕價格不貴,但是喬抒白覺得她應該會喜歡。老闆娘很喜歡粉色的東西。
提著袋子走進私人影院的門,高興地抬起頭,卻看見明明該在晚宴直播現場的展警官倚在收銀臺邊,和老闆娘隨意地聊天。他穿著合身的西裝,頭髮不知怎麼有點亂,雖然臉上沒表情,但也沒什麼架子。
“展哥?”喬抒白雖覺得奇怪,還是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見到喬抒白,展慎之的臉莫名其妙地一下黑了。
第23章 未來公寓
在粉紫色吊燈的照射下,喬抒白顯得格外懵懂。
他的面板有一種常年生活在室內的白皙,身材瘦弱,微卷的黑髮紮在腦後,精緻得仿若古董商店的人偶。
手裡提一個粉紅色的袋子,倚在門邊,對展慎之笑,身後是摩墨斯區的人造的茫茫黑夜。
展慎之有些語塞,在看到喬抒白的一瞬間,他就不大生氣了,但還是板起了臉。
因為作為一名普通的警方線人,喬抒白的種種行為實在是太過沖動,到達了需要接受再次教育的程度。
展慎之早晨睜眼起,便在為勇士賽的公開宣誓儀式忙碌,幾乎沒有一刻停歇。
今天是他第一次以清晰的形象出現在新聞中,提前抵達會場後,前哨賽籌備組特意找了兩名造型師為他整理著裝。
其中一位趁他不備,噴了他一頭的髮型噴霧。
展慎之剛想制止,警局的高層便來探訪,關照他:“慎之,你代表了我們耶茨警察局的形象。這些都是必要的過程。”
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公開宣誓結束,等待個人採訪的間隙,展慎之抽空戴上了可視隱形眼鏡,想看看喬抒白在做什麼。
沒想到一開啟監控畫面,竟然只看到一片漆黑。
坐在受訪室,現場的工作人員正在調光,展慎之謝絕了靠近他的造型師,起身出門,找個沒人的地方,戴上耳機,問喬抒白:“你在幹什麼?”
喬抒白靜了靜,展慎之聽見那天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輕聲說什麼“馬市島”、“梅蜜”。沒人回答展慎之的問題。
主持人從受訪室走出來找展慎之,展慎之只得調出回放,邊看跟著主持人往回走。
一整個下午,展慎之接受了四個預定的採訪。
他毫無興趣,但擺架子不是他喜歡的,便努力配合著,又斷斷續續地把喬抒白起床後監視器拍下的記錄看完了。
也瞭解到監控一片黑,是因為喬抒白從垃圾堆裡撿了安德烈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嚴實拉好了拉鍊。
展慎之看得浮躁,也心不在焉,有種情緒複雜的後怕,想責備喬抒白,但也不知怎麼責備,等到採訪結束,展慎之已經制訂出了三十條線人規則,準備整理成文字版發給喬抒白。
直播晚宴安排在七點,如若參加,今晚便不能從上都會區離開了。
展慎之沒猶豫便決定提早回摩區,好當面對喬抒白仔細進行一番線人行為準則教育,扼殺他再次自作主張冒險的可能性,便給父親發了個訊息說不參加,離開了會場。
展慎之原本想坐輕軌,但一進站,就有許多人盯著他看,還有人舉起手機,拍攝他的臉。他退出輕軌站,在街邊找了臺能互通的智慧計程車,往摩區開。
駛入暮鍾道,已經是七點半。
天幕的光是橙紅色的,像夜晚的橘子。道路兩邊很荒蕪,漫無邊際的黑色瀝青,天際線是天幕的模糊效果。
遠處可以望見暮色裡的銀白棚屋,還有黑色的人影在路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