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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血洞還在流血,順著他的小腹,淌到監控拍不到的地方。
喬抒白的眼神沒有一點溫情,好像全是恨意,吞沒了所有曾對展慎之展示的羞赧與喜悅,右手反拿著刀,做了兩個像嘗試用力的動作,緊接著用刀柄砸了下來,一聲脆響後,畫面黑了,監視器失去了所有訊號。
楊雪站在展慎之身邊,忽然發出類似乾嘔的聲音。
展慎之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著嘴,滿臉恐懼與厭惡。他禮貌地問:“怎麼了?”
楊雪搖著頭,像很想把自己從覺得噁心的畫面中甩離。
展慎之等了她一段時間,等她收起誇張的表情後,對她說:“我考慮好了,幫我做復原吧。”
第57章 綁架小狗
夜裡,喬抒白髮起了高燒。他全身燥熱,雙頰滾燙,胸口的紗布被血浸透了,沉甸甸地壓在他的面板上。
被炎症和死亡圍繞著,他感到一種恍惚的欣慰,彷彿他割去了監視,也割去了謊言。
既然如此,他就能夠獲得新的一生。
在這樣的期待中,喬抒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精神不濟地幻想著改變既定的事實,抵達幸福的彼岸的每一種可能。最終卻還是得出了悲傷的結論:不論如何,他總是他自己。
那個正義的執行人的人格太崇高,身份太遙遠,而他還不夠卑鄙,不夠成功,所以現在沒有本事佔有。
早晨八點,喬抒白才入睡沒多久,弟弟打來的電話又將他吵醒:“阿浩的基因資訊掃描完成了,已經發給安德烈。”
“好,辛苦你了。”喬抒白說完,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恐怖。
“是不是吵醒你了?”弟弟音色雖然和陳霖一樣,和喬抒白說話時,卻顯得有溫度得多,“等把阿浩也換掉,你就可以來新教民區和我們一起了。”
由於進行過開箱主人認證的緣故,弟弟原本堅持把喬抒白稱為“您”,喬抒白糾正了很多次,才改為“你”。
喬抒白昏昏沉沉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發現展市長的助理找他,給他留了言,問他:【前天晚上下都會區械鬥結束後,你和展警督有沒有聯絡?】
喬抒白眯著眼盯了半天,才把字讀全。
喬抒白勉強地坐起來,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找出僅剩的一支復原劑,把注射器按在大腿上。
他不是什麼少爺小姐,有很多事得做,沒有時間奢侈地浪費在痛苦和發呆。
復原劑注入肌肉,還沒來得及感受到尖銳的疼痛,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發著燙的額頭和臉頰降了溫,喬抒白低頭摘掉浸滿過血的紗布,看見紅色腫大的傷口慢慢坍縮,變得平整,最後只剩一片光滑而蒼白的面板,和殘留在面板上的血與液體。
他抬手輕輕地撫摸著,把注射器扔了,拿起手機,給市長助理回資訊:【沒聯絡。】又給陸醫生打了電話,問他要康復劑。
“我這有的早都給你了,你為什麼自己不去要,”陸醫生的語氣略帶懷疑,“而且你最近怎麼用了這麼多?沒聽說何褚給你派什麼活。”
“再幫我想個理由要點吧,”喬抒白不回答,只避開話題,駕輕就熟地可憐,“求求你了。”
陸醫生顯然比不上有些條子絕情,最後還是答應替喬抒白問問看。
喬抒白去浴室洗了個澡,到走廊盡頭的房間看了一眼,陳霖被打了大量的麻醉劑,還昏睡著。
喬抒白檢查了他的雙手雙腳仍被完整拷好,才走下樓去。
安德烈還沒睡。
他陪安德烈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問安德烈:“還沒問過你,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新教民區嗎?”
安德烈聞言轉頭看著他,過了幾秒,說:“你想自己去嗎?”
喬抒白說:“可是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
“哦。”安德烈面無表情,好像不太想理他。
喬抒白又想了很久,開口問他:“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誰?”
“叫楊雪,”喬抒白頓了頓,“科學與戰術學校的校長,幫我查查她的家庭,還有生活,能找得到的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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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終於徹底地明白了不被展慎之信任的感覺。
展慎之願意接受復原,卻不希望由她操作,先讓她在醫療艙上展示了一次方法,檢查了所有步驟,攝下後,打電話找來他下都會警局的兩名下屬,還有他的女助理。
兩名真槍實彈的年輕人先敲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