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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給展慎之留個好印象,也不想表現得目的性太強,免得展慎之產生戒備,自認為非常得體地後退了少許,體貼地說:“我們就在摩區選一家吧,我時間多,什麼時候都可以。”
展慎之卻說:“我請你吃飯,怎麼能讓你來摩區。這樣吧,我讓秘書在新教民區挑幾家,發給你選,可以嗎?”
喬抒白點了頭,再次非常體貼地問:“你的秘書還是溫悅嗎?讓她把餐廳發給我就行了。”
“……”展慎之看著喬抒白,嘴唇動了動,最後簡短地說,“我會給你發。”
回到車裡,喬抒白回味著方才自己在展慎之面前的表現,覺得自己這樣沉穩進攻的策略還是不錯的。金金把爆米花遞到他面前,問他:“另外那袋呢?”
“送人了,”喬抒白才想起來,叮囑,“在車裡要把爆米花吃完,不能被安德烈發現。”
晚餐定得比喬抒白想象中近,在三天之後。
喬抒白看了展慎之發來的餐廳名單,不大想麻煩展慎之跨區,遲遲選不出來。
展慎之竟然沒等多久,就打來了電話,態度良好地問喬抒白有什麼想法,看他一直沒回訊息,是不是在決定上有什麼困難,一副最近在摩區的工作實在不忙,突然有空跨區關心市民的樣子。
喬抒白當然也來得正好,他已經很久只能聽見展區長在新聞中發言,又自作多情地覺得展慎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比在攝像機裡的更低沉和溫柔,巴不得展慎之一直不要掛,便開始對每一間餐廳評頭論足,以拖延時間。
兩人說了許久,最後莫名其妙地定在了馬士島區,一間離新教民區很近的區域的新景觀餐廳。
考慮到展慎之的身份,喬抒白主動讓金金訂下餐廳,包了場。
時間便很快到了和展慎之約定的日子,喬抒白下午有事要做,先帶人去教訓了幾個不守規矩的手下,結束後立刻趕往理髮店,將頭髮弄短了一些。
他還是穿不慣正裝西服,洗過澡之後,在更衣室換了很久衣服,最終學著晚宴那天的展慎之,穿了襯衫西褲,便出發了。
馬士島區那家新餐廳建在窪地邊。
最近馬市島和摩區聯合改造了那片原本被稱為地獄的窪地,放置了許多大型綠色塑膠植物,遮住黑色的瀝青面,形成了遠看像森林一般的景觀。
喬抒白走進餐廳,展慎之已經到了,兩名保鏢站在門口。
看見喬抒白,展慎之站起來,十分紳士地和他握了握手,兩人一坐下,便問喬抒白:“是不是剪頭髮了?”
而後他們開始了一頓氛圍不錯的晚餐。
展慎之一定要將喬抒白拍晚餐的錢轉回去,和喬抒白說了些最近摩區的趣事。
喬抒白則將自己工作裡的陰暗面全然抹除,在話語間,為自己塑造出了一個勉強上得了檯面,較為積極向上的形象:在新教民區為事業而打拼,出於同情,跟以前受過罪犯壓迫、精神狀態不太好的安德烈住在一起,耐心地照顧著他,同時大方地對待身邊的朋友,最大的願望是世界和平,耶茨再也沒有犯罪!
兩人相談甚歡,以至於意外發生的時候,喬抒白甚至還是笑著的。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大腦並沒有意識到,但身體反應很快,彷彿眼球一捕捉到餐廳的服務生從賬單下拿出那柄鐳射刀,身體便已經在幾乎同一刻下意識地站起來,傾身伸出手去,不要命般用力地推了一把。
藍色的光在眼前閃過,喬抒白先聞到一陣焦味,而後才是隨之而來的劇痛。
喬抒白腦袋裡的第一個念頭,是是不是太久不吃苦頭,對疼痛的忍耐力完全消失了。他疼得腿軟,往前撲,上身壓在沒吃完的甜品上,看不清自己的手,只看到滿桌的血,還有展慎之拔槍的手。
失血和疼痛讓他耳朵像被堵了起來,他趴在桌上,脊背僵硬著。
過了幾秒,展慎之用力地抓著他的胳膊,把他從桌上拉了起來,他才聽見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展慎之的聲音:“你怎麼樣?”
展慎之說得很快,聲音很急。
喬抒白全身都麻痺了,緊挨在展慎之身上,張嘴喘著氣,垂下眼,看見地上也全是血,那名服務生趴在地上,還沒看清楚,展慎之抬起手,捂了他的眼睛。
在展慎之手指的縫隙,喬抒白看見一名保鏢拉住了那服務生的腿,另幾名圍在他們身邊,護著他們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