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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抒白提著袋子回身,看見展慎之半裸著上身,腰間圍著浴巾,站在客房門口看著他。
“聽到聲音,”展慎之說,“出來看看。”
“是金金,我的助理。”喬抒白走過去,把袋子給他。
展慎之接過去,忽然開口問:“你和你的助理在談戀愛嗎?”
喬抒白大吃一驚,連連搖頭:“當然不是。”
“我看你們很親密,”展慎之慢吞吞地說,“在晚宴上。還以為她是你的女伴。”
“沒有……”喬抒白愣在當場,都不知怎麼解釋,最後對展慎之說,“我和金金是很好的朋友,我不喜歡女孩子。”又懷疑地問:“也沒有很親密吧。”
“挺親密的。”
“……”喬抒白有點弄不清展慎之對親密的定義,站著不知該說什麼,展慎之卻又說:“你不喜歡女孩兒,那你對住在你家的安德烈……”
“不是啊,”喬抒白受到了更大的驚嚇,趕緊擺手否認,“安德烈像小孩一樣。展哥,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怕展慎之問出更離譜的問題,便說:“你先把衣服換上吧,看看合不合適。”
展慎之沒再難為他,拿著衣服回房了。
喬抒白也回到自己房間裡,把相簿都塞進櫃子,聽見有人敲門,走過去開啟,展慎之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
“衣服很合身,謝謝。”
又說之後把買衣服的錢一起轉給喬抒白,因為他不能收受禮物,喬抒白便不知道怎麼拒絕,“嗯”了一聲。
“一會兒我的下屬會來接我,”展慎之低聲說,像關心孤兒學校的兒童,客氣地問,“今天嚇到你了吧。”
“沒有,”喬抒白笑笑,“到那個服務生出現之前還是很開心的。”
展慎之看著他,還沒說話,手上的手機震起來,喬抒白也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寫著“李部長”,似乎是什麼工作上的電話,螢幕上還有很多未接來電,排了一長串。
他後退一步,剛想說不打擾展慎之,展慎之便把電話掛靜音了,繼續平淡地和喬抒白說話:“剛才車上說的再約一次飯,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告訴我,我來接你。”
喬抒白看每一條與展慎之有關的新聞,也聽見過很多傳言,知道展慎之平時是什麼樣的人。
總是忙於公務,秉公無私,所以不進行私人交往,也不接受宴請,和富賓恩小姐對她表妹說得沒什麼區別。
像今晚的晚餐,已經算是喬抒白撞了大運騙來的了,如果再有接送的待遇,實在好得不切實際。喬抒心裡難免不安,想了想,問:“展哥,你是因為我受了傷內疚嗎?所以才對我這麼好,還來接我。”
展慎之身高接近喬抒白的門框,走廊的燈照進來,陰影罩在喬抒白身上。
喬抒白現在並不像剛認識時那樣害怕了,只是曾經擁抱過,現在想佔有又無法,所以暫時覺得遺憾。
“你要聽實話嗎?”展慎之問他。
喬抒白說“嗯”,想問還有假話嗎,展慎之又開口:“我是很內疚,不過接你不是因為這個。”
他的表情有些嚴肅,喬抒白都不自覺挺直了背,睜大眼睛:“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