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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泱泱的一群人擠了進來,展慎之很高,所以喬抒白看見了人群中心,展慎之的半張臉。展慎之大步流星,目視前方。
記者們舉著攝像機和麥克風追逐著他,瘋狂地提著不知什麼問題,十足一副圍堵政壇巨星的模樣。
助理溫悅夾著公文包,在外圍跟著,她經過沙發,瞥見了喬抒白,腳步猶豫地頓了一下,又緊跟著向前走去。
他們疾步走向電梯,最後記者被保鏢們攔在了電梯外,展慎之和助理、競選團隊先行上樓。
喧鬧終於停止了,喬抒白看著記者們從電梯口往回走。他們交換看著相機裡的照片,低聲交談。
喬抒白等人走光了,想了一會兒,走到前臺,給自己訂了一間房。
進電梯的時候,展慎的電話才過來,他那頭有些吵:“剛才出了個小意外,明天宣講的地方查出爆炸物,所以遲到了。現在還得和競選團隊開個短會,你在哪?等很久了嗎?”
“我自己開了房,”喬抒白乖乖地說,“那你先忙,我在房間裡等你。”
展慎之說“好”,掛了電話,電梯也就到了。
很巧的是,喬抒白的房間和展慎之在同一層樓,他經過站在門口的保鏢,保鏢們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他。他悶聲不吭,低下頭,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刷卡進了房。
喬抒白先洗了個澡,而後又開啟監視器,觀察陳霖的生活。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熟悉陳霖的一切。
熱土地那間地下室的地道,通往新教民區的某間民房。陳霖爬上樓梯,從民房裡出去,上車回到他的主要據點。
喬抒白將看在眼裡的東西都牢牢記進心中,一幀都不敢錯過,面無表情地盯著陳霖吃宵夜,罵下屬,喝酒,直到手機震起來,畫面被系統暫停。
房裡的人總算散了,展慎之在會客室給喬抒白打電話,給了他自己的房號,剛走到門口,門鈴就響了。
展慎之開啟門,喬抒白站在門口,微微仰起臉,淡淡地笑了笑:“晚上好。”像個順路探訪的朋友。
不知是不是錯覺,展慎之覺得喬抒白好像比剛見面時瘦了,白襯衫掛在他身上,看起來空蕩,不過臉頰留著少許嬰兒肥,側臉鼓鼓的,不說話也十分可愛。
關起門,展慎之還沒動作,喬抒白就捱過來,抱住了他的腰,用一種黏糊糊的語氣問:“展哥,那個爆炸物是怎麼回事?”
他的頭髮柔軟地蹭在展慎之脖子和下巴上,身上有一股政務酒店沐浴液的香味,體溫透過兩層薄薄的衣物,傳遞到展慎之胸口:“我等得都有點擔心了,你沒事吧?”
“沒事。”
“這份工作原來也這麼危險。”喬抒白抬起頭,瑩潤的雙唇一張一合,好像很擔心展慎之的安危。
展慎之的喉口發緊,已不知他在說什麼,低頭吻住他的嘴唇,追著他的舌尖。
喬抒白嘴裡有薄荷的味道,微微吃驚地吸了一口氣,欲拒還迎地按著展慎之的胸口,仰臉回吻他。
親了沒多久,喬抒白氣喘吁吁,面頰泛起紅暈,搭著展慎之的襯衫,小聲地說:“怎麼又這麼急。”
他們見面常是這樣,首先直奔主題。
展慎之記不起以前是怎麼樣,只知現在食髓知味後,一兩週沒見,便已覺得到了忍耐的極限。明明喬抒白的穿著並不暴露,說話也沒刻意挑逗,卻對展慎之有種特殊的肉*吸引,讓他忍不住欺負,想看喬抒白變得混亂的,在他身下沉迷的模樣。
展慎之人生的前二十多年,從未對別人產生過哪怕類似的慾念,不知該怎麼處理。他知道這樣不體貼,做出來卻變成另一回事。
因此每當看喬抒白說不了幾句話,便累得睡過去,就感到自己對喬抒白的關心不夠,忽視了他的情感需求,心中有所虧欠。
幸好喬抒白應該也是享受的。從門口糾纏到大床,喬抒白全然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們順理成章地貼到一起。喬抒白淚眼朦朧,被重重撞著,卻只能細聲叫喚,雙手抓在展慎之背上,把展慎之的面板撓出紅痕。
雲雨初停,喬抒白趴在展慎之懷裡一動不動。他餘潮未退,蒼白的背微微顫抖著,也不說話。
展慎之輕撫他凸起的脊骨,吻吻他的額頭,才有空問他:“你幾點到酒店的?”
“我忘記了,”喬抒白的手綿軟地放在展慎之胸口,聲音貼著他的面板髮出,“我出門晚,沒等多久的。”
展慎之簡單和喬抒白說了,爆炸物的情況,以及成分的分析。
喬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