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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長方形也未免太過於狹長了,長的有些特別,有些離了譜,而且身高几乎是其它雪人的一半。
正在蕭雨納悶不已時,他忽然看見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景象。
在慢慢融化的雪人身上,有一些黑紫色的絮狀物體正從身體兩側慢慢沁出。
雪人身體裡怎麼會有紅色的物體?蕭雨百思不得其解。他仔細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的確,在流將下來的雪水裡,確實摻雜著一些黑紫色的固態結晶物質。
隨著雪水的不斷增多,這些不明物體也越來越多,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開來,化成了暗紅色的液體,不斷的從身體內滲透出來,令人觸目驚心。
“啊!難得是”蕭雨如悟禪機似的大叫一聲,一下子茅塞頓開。
他風馳電掣般飛奔過去,死命的挖扯著那些尚未融化的雪塊。
隨著雪塊的不斷脫落,雪人中赫然出現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蕭雨怔怔的望著這具屍體,全身的血液似乎已被抽乾了,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無法動盪。
良久,他終於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聲,雙腳關節似已虛脫,癱軟在地上。
周文正被雙槓上那具女屍弄得焦頭爛額,冷不防雪人裡又發現一具屍體,他的頭似乎都要裂開了,強忍住心中的焦躁與苦悶,他哭喪著臉,帶領一干民警氣急敗壞地趕了過來。
這是一具腦漿迸裂的男性屍體。可令人費解的是,兇手竟然將他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屍體屈膝跪倒在雪地上,腰部卻深深地彎了下去,以至於整個頭皮都耷拉在雪地裡。一雙手卻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往後垂落,分別支撐在身體的兩側。乍看上去,就像一個睡倒的“S”。無怪乎雪人的高度會這麼低,而且不會翻倒。
如果說僅此這些就已令蕭雨的內心無法承受的話,那麼這個雪人的真實身份更讓他心膽俱寒。
他簡直連做夢也想不到,雪人中那具屍體竟然是羅愈。
彷彿一個驚雷在頭頂炸開,摧垮了他那本已脆弱的神經。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一個勁地喃喃自語著,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了。
羅愈的臉已因恐懼而扭曲,臉頰上的肌膚泛著詭異無比的慘白色。鼓鼓的兩腮向外暴突出來,像是含了一個巨大的鐵球。滿是痛苦與絕望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現場的每一個人,讓人不寒而慄。
最可怖的要數他那面目全非的腦袋了。他的頭蓋骨已被敲開,裡面泛著許多紅白色的物體,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不過此刻都已凝結成一塊塊五顏六色的結晶,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妖豔可怖的光芒。
太陽漸漸遠離了地平線,隨著溫度的不斷升高,腦殼內那些紅白色的物體慢慢融化,緩緩流動起來,徐徐滲入到潔白晶瑩的雪地上,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可怖。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
蕭雨實在不忍再看下去,他的胃裡一陣翻騰,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的怪味。他使勁嚥了一口唾液,硬生生地將上湧的食物重新咽回去。
紛紛湧上來的學生都被眼前的景象嚇懵了,呆在原地,一言不發,身體卻無一例外地顫抖著。有些女生只看了一眼,便“哇哇”的嘔吐起來,現場一片狼藉。空氣中混合著各種難以言喻的怪味,簡直不像人間所有。
法醫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地撥弄著屍體。良久,他有氣無力地站了起來,迅速摘下口罩,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之後,意興闌珊的說道:“死者是被榔頭、扳手等鈍器敲碎腦殼所致的顱腦外損傷,死因是失血性休克。預計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至三點之間,兇手將其敲死後將他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然後塑成雪人,直至今天凌晨被發現。”
周文認真聽完法醫的彙報,緊蹙著眉頭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周警官。”蕭雨從人群中站出來,強制鎮定地抖了抖身子。可是由於心裡緊張,抑或是慘無人道的罪犯、慘不忍睹的現場令他仍心有餘悸,他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嗯!”周文抬起頭來,定定地看了蕭雨一會,喜出望外地笑道,“你是”
“是我,蕭雨。周警官,我覺得”蕭雨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周文慈愛的摸了摸蕭雨的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覺得,這幾起案件的兇手是同一個人!”蕭雨終於說出了內心的擔憂。
“哦!”周文未置可否地笑笑,他從懷裡掏出一根菸,饒有興致的說道,“說說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