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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再拉開一層,一百個由高到低的白色座椅展現在她們的面前。
椅子上有亮閃閃的編號。
至高座椅周圍像是有數不清的羽毛編織而成,彷彿天使降臨垂翼,椅背上還扣著一頂金色的精緻頭冠,正應了戚楓先前的話,她們將在無數的舞臺中角逐,而後擁有至高榮譽的人,將被加冕。
九個出道位,第一名卻有更盛的榮譽,一時間,不知多少目光落在那個位置上。
凌瀾先前被無數個舞臺震到失語,如今緩過來一些,拉了拉紀愉的衣袖,示意她去看最高處,開口正想說點什麼,紀愉發覺鏡頭很快轉了過來,忽而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
先前因為自我介紹時唱了兩段引起鏡頭注意的凌瀾:“?”
紀愉微微一笑,往後退了一些,躲開鏡頭之後示意她繼續。
凌瀾的高歌慾望被打斷,噎了兩秒鐘,忘詞了,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重新對她招招手:“走了,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下,反正沒這麼快到我們呢。”
她似乎一點不介意紀愉的舉動,更不在意鏡頭往哪兒拍。
紀愉卻有些抱歉,湊過去想解釋什麼,凌瀾就拉著她的手腕引著她去到座位上,那是比較靠中間的位置,凌瀾在最邊上,紀愉次之,旁邊還有幾張座椅,很快,就有四五個人一塊兒坐在她旁邊,為首的是一個金色頭髮的女生,齊腰的長波浪反射出的光芒讓周圍顏色都無端端跟著亮了許多。
紀愉看看自己左邊的銀色,再看看右邊的金色,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現在的潮流都是這樣的嗎?
她心中疑惑才生,餘光就瞥見金髮女生從手腕上褪下一個裝飾皮圈遞給旁邊的女生,因為對方抱怨了一句頭髮的造型散了點。
接下來的三分鐘裡,紀愉眼睜睜看著這個金髮女生達成了“幫隊友一號臨時編新發型”、“摸出一個包裝甜甜圈送給隊友二號”、“給抱怨口乾的三號隊友一瓶礦泉水並送上潤唇膏和同色口紅”、“無意間碰到前排女團椅子之後跟她們迅速相談甚歡並交換了宿舍號碼約定串門”……等等一系列成就。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詫異,金髮女生在交談之後,停下來對她笑了笑,又道:
“你叫紀愉對吧?”
“我叫蔣連闕,你好像剛才沒吃什麼東西,是因為桌上甜食比較多嗎?我這裡正好有一包蘇打餅乾,海鹽味的,你要不要墊墊肚子?這錄製還有好長,沒吃東西的話容易低血糖哦。”
紀愉:“……!”
她看著遞到跟前的蘇打餅乾,愣神半晌,有些跟不上節奏,不由出聲問:“這個餅乾……我剛才好像沒在桌上看到。”
蔣連闕隨手把長髮撩到耳後,對她眨了下右眼:“我偷偷帶的,且吃且珍惜,估計回去之後就會被節目組沒收。”
她這麼說,紀愉都不好再拒絕了,道謝收下時,又有些抱歉地說:“剛才我好像沒在附近看到你……”
畢竟對方都注意到了她的飲食習慣,她還對人一無所知,這顯得很沒有禮貌。
蔣連闕聞言,隨意地擺了擺手,手腕上剩餘的彩色皮繩襯得她面板白的發亮,她落落大方地解釋道:“我坐在前邊,你在長桌後方,看不到我正常。”
“別在意,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剛好看到,包括你身邊那個京劇出身的凌瀾,她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了生日在十一月三號,唔,這麼想想,節目錄制期好像總共有十六個人過生日呢。”
紀愉:“……???”
她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
紀愉眨了眨眼睛,試著問道:“你……是已經把全部一百個人都記住了嗎?”
蔣連闕用指尖抵著下巴,眼眸裡蘊著微光,紅唇輕啟,以一種舉重若輕的態度隨意笑了笑:
“我們是最先進去的組合,所以就能聽後面所有人的自我介紹,唔,不用刻意記啦,聽到看到就在腦子裡了。”
紀愉:“……”
就在這時,旁邊的凌瀾拉著她,興奮地跟她誇起了臺上的人多麼厲害,這次她沒有再用高調的戲腔,只是格外深沉地出聲道:“吾與臺上諸君誰能?諸君更能矣,勁掃風疾,叉劈四尺,瀟灑恣意!”
紀愉:“……”倒也不必這麼押韻!
她看了看左邊這個中央戲曲皮頻道,又看了看右邊這位《最強大腦》,驀地對當代女團生出一股強大的敬畏感來!
……
“個人練習生紀愉,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