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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傳東西傳口信。”陸城言簡意賅地答道。
高一那會兒,他和班上另一個高個女生同桌過兩三週。
每天一進教室,都能聽到最新口信。
“XX約你去哪裡哪裡”、“XXX前幾天說想追你誒”之類,花樣眾多、且層出不窮。
陸城不想和女孩子計較,脾氣也不是能忍的人,直接找到李俊才,把人換走了。
哪有旁邊這小姑娘這麼乖。
怕麻煩別人、也怕被人注意,恨不得每天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更何況,她耳朵那樣……和別人坐隔壁,很快就會暴露吧?
都說好要罩她了,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他一句話說完,林歲歲立馬就能理解深意。
頓了頓,又鼓起勇氣,想再試探一句,“那餘星多和薑餅……”也可以不是嗎?
陸城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嘆氣,“真是呆得要命。老餘喜歡薑餅。”
小姑娘一臉懵懵懂懂,明顯和姜婷一樣,還是個孩子呢。
怎麼可能。
自然只是惹人疼的妹妹而已。
他笑了一聲,將那不切實際的推測甩開。
這答案聽著有理有據,林歲歲失語片刻,停止糾結不安,訥訥認了。
兩人心中都留了一抹疑團。
但這件事總算也在相互預設中,順利收尾。
陸城將書包甩到肩上,朝著林歲歲抬了抬下巴,“走。”
“去哪兒?”
“放學,回家。不然你想去哪裡?”
林歲歲飛快地“哦”一聲,將書包收拾好,小跑著往前幾步,跟上男生腳步。
還是如往常一樣,兩人走在一前一後。
甚至,也沒有什麼語言和眼神交流,氣氛比普通同學之間還要更靜默。
臨近校門口。
陸城終於放緩步子,刻意等她走上來。
想了想,開口問道:“琴練得怎麼樣了?”
林歲歲一愣,用力點了下頭,“還、還可以。”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摸琴,還有一些心理因素在干擾,總歸很難找回之前手感。但應付一下簡單演奏,基本沒有問題。
而且,離元旦藝術節,還有兩週呢。
她每天抽時間練一個小時,到那會兒,應該也能和上陸城的鋼琴了。
陸城接著問:“陳一鳴說下週一塊兒試一下,學校裡沒低音提琴,有備用的琴能拿過來嗎?”
林歲歲說:“有把舊的,可以用。”
“行。週一早上我來接你。”
話音才落。
林歲歲顫顫巍巍地後退半步,滿臉驚嚇,“為、為什麼?”
為什麼要來接她?
陸城一挑眉,“那麼大把琴,你這單薄體格,準備一個人背過來?”
……
週一。
時間剛過凌晨五點。
時值十二月中,江城已經入了冬,天亮得一天比一天晚。
這個點,窗外天色還是一片烏漆嘛黑。
整個世界都像是靜謐無聲。
林歲歲從睡夢中醒過來,瞪著眼,愣愣看向天花板。
有些事,越想,越容易讓人入魔。
明明不該多琢磨。
但意志力不夠,總歸是再難睡著。
她乾脆起床,將備用琴找出來,擦拭完畢後,放到大門邊。又去洗漱、吃飯、換衣服。
收拾完,剛剛六點出頭,已經再無事可做。
林歲歲踟躕數秒,嘆氣,坐到寫字檯前,擰開臺燈。
日記本寫滿大半本。
翻開,少了許多悲秋傷春的低落迷茫,變得處處皆是少女心事。
從某種角度來說,陸城是她的拯救者。至少是因為他,她鼓起勇氣,又一次拿起琴。
能遇見,就好像足夠幸運。
林歲歲低低地嘆了聲,蹙起眉,慢吞吞落下第一筆:“此刻,有件後悔的事。上週一早上,我應該仔細聽,他到底有沒有接受學妹的表白。不是非分之想……保持距離,可能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思路一開起,就難以收住。
密密麻麻寫滿一整頁,似還有千言萬語未盡。
不知不覺,天漸漸亮起來。
桌上,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林歲歲長舒一口氣,將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