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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潘小雨,十分肆無忌憚,這才抱拳道:“潘統領謬讚,屬下愧不敢當。潘統領不但權勢炙手可熱,連相貌也是這般與眾不同啊。真是面如敷粉,唇如塗朱,身材嬌怯怯的好象楊柳一樣,居然能夠坐上飛虎營統領之位,登龍有術,著實令屬下大長見識。”
潘小雨自任統領以來,眾將心中不服,屢見不鮮,但如此公然譏刺,卻還是第一遭遇到。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身後一聲暴喝,道:“姓楊的,你說什麼!”一個灰影如電躥出,伸手就揪四郎的衣領,出手迅捷無比。指未到,凌厲的勁風已經逼的四郎呼吸窘促。只要被他手指一沾頸項,順勢打喉鎖頸,一招即可致命,端的是狠辣無比。四郎突遭襲擊,反應也是快速絕倫,不避不閃,右手兩指倏忽豎在頸前,以指對指,以硬碰硬。只要碰著了,力弱者非指骨折斷不可。四郎看那人的身手,未必便在自己之下,只是變起倉促,也唯有此招可以應戰了。至於誰勝誰敗,只有聽天由命。
潘小雨也是大吃一驚,一揮手就抓住那灰衣人手臂。他知自己力氣與那灰衣人相差甚遠,這一抓不能止其攻勢,左手拇指,食指,中指順勢翻起,按向灰衣人手臂上的清冷淵,玉池,關止三穴。灰衣人手臂一酸,勁力消了大半,潘小雨趁勢一拉,已經將他拉在自己的身後,隨即轉頭向四郎凝視,眼睛幾乎笑成彎月,道:“原以為楊副將只是武藝精妙,不想連說話也這麼風趣幽默,形容也這樣傳神逼真哪。”雙手胸前一抱拳,道:“在下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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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眼光掠過潘小雨肩膊,向他身後的灰衣人瞄了一眼。只見那人二十餘歲年紀,身形穩如山嶽,雙目湛然生光。俗話說,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單看此人氣派架勢,就知道他的武功只會在自己之上,絕不會在自己之下。只見他額頭青筋竄動,一張臉幾乎漲成紫色。手臂上也是青筋暴漲,要不是潘小雨牢牢抓住他的手,竭力強按,就又要跳起生事。四郎眼睛直直的瞪著他的怒容,冷笑一聲,抱拳道:“潘統領客氣了!”施施然從雲中鷹的身旁擠了過去,徑去和幾個要好兄弟聊天去了。
潘小雨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臉上始終帶著動人的微笑。眸子裡清泓流波,誰也不知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天繁囂易過,夜色靜悄悄爬上帳蓬,眾將也已紛紛辭去。潘小雨回到自己起居的房間,坐在一張寬大的書桌前,拉開抽屆,取出一個羊脂白玉瓶來。瓶子在燭光下散發著柔和溫潤的光澤,色澤純淨,晶瑩剔透,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玉中的*。那瓶子上還貼著一張鵝黃箋子,上面寫了三個古樸的篆字,“凝玉膏”,黑字勾著金邊,於平淡中透著極度的精緻。
潘小雨微微一笑,將玉瓶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從衣架上摘下白布軍袍,匆匆穿上。怱聽門上有人輕輕敲了三下。
潘小雨開啟了門,一個灰衣人閃身而入,正是小雨的貼身侍衛雲中鷹。他正要說話,眼光落在桌上的凝玉膏上,這一氣非同小可,望向小雨,眼帶責備,道:“少爺,難不成你還要去探望那姓楊的混蛋嗎?” ‘rErVqWPMDFJ'L9X
小雨一笑,望向中鷹,道:“中鷹,你越來越料事如神了。”
中鷹臉色一變,氣急敗壞的道:“少爺,那姓楊的小子欺人太甚。今天在議事帳中,少爺好心替他脫罪,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故意陷少爺於不義。後來越發猖狂,不分尊卑,無法無天,居然對少爺當面譏刺。旁的不說,就憑這一條不敬統領之罪,少爺就可以狠狠打他五十大板,打的他屁股開花。”
小雨聽了好笑,道:“我為什麼要打他?就因為他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若因為這個,我不如什麼事都不做,早上拿了棍子,從這個門出去,找著該打的人,一直打到晚,還不知道打的完,打不完呢?”
中鷹執拗道:“少爺是統領。他就應按禮尊敬。可是他卻如此狂傲無禮,先就犯了大不敬這條罪。按律就是該打!”
小雨微微一笑,眸子有如寒玉,向中鷹凝視,道:“你既知我是統領,那你更該知道,宰相肚裡可撐船,統領又怎麼會和屬下一般見識,斤斤計較?那不是自貶身份?你連今天這種事都沉不住氣,那我就告訴你,楊家人絕不是等閒之輩,我既然踏入此營,尤如孤身潛入虎穴,今後還有無數驚濤駭浪,血雨腥風,等著我去順勢而為。我們拼盡全力,能否做好太師交待的事,還不可知,又怎麼會去節外生枝,中了楊四郎誘敵深入之計?你今後切不可和楊四郎再起衝突,知道嗎?”
中鷹憤憤不平,道:“少爺,你又何必這樣委屈自己?你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