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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地一聲,抽出了寶刀,寒光在燭下“嗖”地一閃。
少谷主道:“說好比拳,怎麼又拔刀啦。萬一有個閃失,那就不好玩啦。”三郎笑道:“不妨不妨,小兄弟年紀比我小的多,倘若平手過招,那就不精彩啦。”左手在胸前扯開三個衣服佈扣,手臂一甩,將長衫擲在翡翠几上,露出裡邊的深灰布武士服,臉上笑容一斂,雙目湛然生光,向靈通凝視,道:“小兄弟,你先請。”
靈通知道比武決勝敗,一憑功夫,二憑氣勢。只要搶得先手,如增三成功力,當下毫不謙讓,向龍案及潘美各行一禮,怪叫一聲,尤如狼哭,身子一蹲,接著如炮彈出膛,飛在半空,寶刀幻成千道寒光,將三郎身子都籠罩住了,只一呼一吸之間,已經連砍二十幾刀。三郎左閃右避,東躲西藏,刀刀擦衣而過。四郎與靈通交過手,知道這口寶刀,吹毛斷髮,鋒利異常,只要給沾上一星半點,就有破膛開肚之險,一顆心不禁提到嗓子眼,手心裡捏了一把汗水。
太宗是馬上皇帝,見過無數次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場面。但如此兇悍絕倫的較量,還是第一次見到,眼珠子也瞪圓了,心跳加速,全神貫注。那靈通鬥得興起,忽然渾身發力,寶刀掄圓了,尤如流星飛逝,閃著一道彩虹,眼見要將三郎攔腰一揮兩段,大殿眾人齊聲驚呼。潘小雨嚇得左手在眼前一擋,不敢再看,忽聽“嗡”的一聲,聲音如佛堂晚鐘,原來三郎左手,中指在刀刃上一彈,那刀直盪開去,差點砍傷靈通額頭。靈通勁貫右臂,寶刀發出“哧哧”風聲,削向三郎左手五個指頭,忽覺手肘劇痛,已給三郎用小擒拿手擰住,半身痠麻。靈通心中一涼,想道:“今日寧死不輸!”用盡殘存之力,寶刀金光閃閃,旋了幾個圈子,飛入自己左手,反手一刀,劈向三郎肩頭,此時兩人貼身肉搏,相距只有幾寸,寶刀易手移位,防不勝防,眾人都以為他要將三郎一條胳膊卸下了,驚叫之聲,更是尖銳刺耳。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靈通左手忽覺一痛,又已被三郎右手拿住,只覺關節之處痛入骨髓,手中勁力全無,他虎吼一聲,寶刀脫手飛出,插入三郎左臂,同時雙腿飛起,踢向三郎下陰,逼他放手。
原來三郎今日立意要為四郎報仇,還潘家一個顏色,靈通寶刀脫手之即,他只要鬆手後躍,便能避開,但他故意不避不讓,任由寶刀插入自己左臂,直至沒柄,同時運起八卦勁中的“雲手”,將靈通象一個皮球般向空中丟擲,靈通高聲慘叫,頭上腳下跌落。三郎飛起一腳,正中他膝蓋,靈通順著地毯滑出數丈,軟癱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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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正和心意,便笑道:“少谷主出塵脫俗,聞絃歌而知雅意。今日仰慕中原文化,意欲討教切磋,那也是人情之常。潘豹,你不可太過拘泥不化。就令側夫人蒙面獻唱一曲,想也無防。”潘豹鐵青著臉,幾次話衝到口邊,還是硬生生強忍了回去,應了聲“是!”,回到座位。小雨忙喚過總管潘思,囑咐幾句。潘思應命而去。在座眾大臣都是風雅之輩,聽駱炯明說的如此神奇,都想見一見這樣的奇女子,一時群情聳動,人人臉上都現出興奮讚賞之色,倒把方才的一場腥風血雨,忘得乾乾淨淨。小雨回頭向駱炯明看去,只見他的正牢牢盯著自己,眼中閃著邪惡的微笑,她出山以來,屢經風險,全當遊戲,可是此時不知怎的,忽然心跳加劇,身上寒毛直豎,隱隱有一種不祥之感。忽然一縷錚錚縱縱的琴聲鑽入耳中,如清風拂林,明月照谷,甚是柔和平緩,令人心中一陣詳和安寧,再不知道有煩惱事。她忙定睛去看,只見大殿中已經走入十幾個美貌少女,身穿湖水藍色曳地長裙,身姿曼妙,翩翩起舞。每人將一隻纖纖素手伸到胸前,手裡託著一隻透明水晶盞,盞中的白色蠟燭,閃著幽幽黃光,掠過眾人的衣裙,就象湖水上盪漾著一層層落日餘暉。那琵琶聲卻是從眾少女的身後傳來。
太宗眼睛瞪的渾圓,極欲一睹彈琵琶的佳人。但眾舞女始終擋在那人身前,只聽得琵琶聲忽然曲折起來,忽高忽低,纏綿婉轉,聽到眾人耳裡,不由情思連翩,不能自已,趁著酒酣做幌子,卻把那眼中浮起的一抹溫柔掩蓋下去。楊業也不由想起了與賽花洞房花燭時的情景,心情由暴怒轉為溫柔。只聽一個甜膩動情的聲音響了起來,唱道:“千山過後是孤帆,冰如稜,花如雪。飛雨落珠簾,流蘇飄如永。風欲捲簾簾不應,簾外風狂雨驟,手託香腮暗沉吟,弱肩難奈,卻辜負了光陰。”歌聲猶如醇酒,磁性而略帶傷感,撩的眾人的心絃一陣*。卻見眾少女緩緩散開,露出一個人來,上穿白色貼身真絲長袖,下穿湖水藍綢撒花寬裙,底下露出寶石藍波浪形花邊,身材曲線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