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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無可奈何——軍隊糜爛,戰力地下,逢剿必敗,甚至還出現了土匪攻佔官軍剿匪司令部,逼著官軍簽署“互不侵犯條約”,官軍臨戰倒戈土匪,當場將炮口對準同僚轟擊的驚人狀況出現,對於如此糜爛的粵省匪情,之前的那些粵省高層無奈之下最後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而等到了辛亥之後,粵省匪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辛亥革命打破了一箇舊秩序,卻未能成功地建立一個新秩序,粵省社會陷入了無序狀態,平均每三個月地方的頭頭腦腦便要換一個遍,這種病態的發展綜合起來導致了反社會、反傳統的“亂世哲學”氾濫成災。
而到了李濟深時期,粵省的土匪已經發展到了近乎可以讓社會崩潰的程度,在傳統的血緣、地緣關係的影響下,粵省的土匪往往會以“兔子不吃窩邊草”這類“約法三章”形式的幫派規矩來約束嘍羅,因為本地土匪往往不會騷擾本地人,這就很得家鄉人的支援,土匪們的行為也就被視為梁山好漢似的豪俠壯舉,非但無人唾罵反而人人嚮往,然而,在遍地土匪的情況下,不吃窩邊草不過是個笑話罷了,a地的土匪不吃a的草,去打b地的草谷,結果b地的土匪又去打c地,c地的土匪回頭過來打a第,的確各地土匪都不騷擾本地,可最終哪一個地方都不能倖免,還造成了各地民眾的嚴重對立。
當土匪的鄉人親眼目睹了從匪使從匪者不僅擺脫了匱乏饑饉,甚至被招安升官發財的時候,其誘惑力是不言而喻的。如土匪李福林、陸蘭清、陸領、袁帶都成了高階軍官,盜匪出身的李耀漢、翟汪、張錦芳還做過廣東省省長。
自己辛辛苦苦老老實實在地裡刨食上一輩子不如人家當土匪一年賺得多,當了土匪還不用擔心被人欺負,運氣好招了安還能混個官噹噹,這一比較誰還會老老實實當農民?人們眼見各地的土匪當了司令,做了大官,以為做土匪是升官發財的一條捷徑,便整村整鄉的群體為匪,“有槍便是草頭王”,“要做官,殺人放火受招安”的思想大行其道。
而之所以說當時的情況已經近乎可以讓社會崩潰,原因在於社會最基層的農村已經幾乎完全土匪化了,整個粵省農村十之七八成了匪窩!成了脫離社會的獨立王國!
羅傑無法想象一個沒有農村的粵省到底該如何發展,所以剿匪勢在必行。而對於如此洶湧的匪情,單單靠著武力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粵省很大程度上已經出現了民匪一體的狀況,單靠武力只能將自己推向基層百姓的對立面。對於這種情況,必須採用大棒加胡蘿蔔的雙重手段才能夠奏效,而剿匪便是那根大棒,必須要先將這幫子土匪們給打怕了才能去給胡蘿蔔。
於是,就在籌備“天下第一武道會”的同時,粵省境內一場轟轟烈烈的“粵省整肅運動”便掀開帷幕了。和在瓊崖的時候一樣,羅傑直接就在報紙上下了戰書,在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上印發剿匪檄文一般的法令公告——說給予半個月的時間要求各地土匪向當地駐軍投降,對於這些願意改過自新的人到時候會一切從輕發落,但是如果超過期限仍然拒不投降頑抗到底的話便只有死路一條,瓊軍將會給予這些罪大惡極的社會毒瘤予以最嚴厲的打擊!
想讓土匪投降,如果僅僅是登一通報紙就可以解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恐怕就再也不會有什麼惡勢力存在了,羅傑也沒打算指望這能有什麼太大作用,能有一個算一個,無非是一個先禮後兵罷了。
果然,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儘管有第五軍李福林他們這些“老前輩”的勸導,但是主動繳械投降的人仍然少之又少。因為從清末一直到現在,粵省這個地頭上官軍就從來沒能奈何得了土匪過,哪一次說剿匪還不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不了了之?
其實,真正聰明的土匪大都選擇了投降,因為他們明白,現在羅傑已經完成了對粵省的控制,所有部隊都屬於他,並沒有自立山頭的小軍閥了,往日那種正規軍為了儲存實力而出工不出力的情況不會再發生,沒人喜歡自己房子裡面還住著一大群耗子,而為了將自己家打掃乾淨,羅傑這一次肯定是下了狠心要整整粵省的!
所以這一次人家是動真格的!
但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土匪仍然冥頑不靈的躲在自家的山寨裡面準備等著這一陣風聲過去,大不了當是度假一段時間了。但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必然落空,很快,各地駐軍便紛紛展開,向著自己駐地附近的匪窩開拔了。
如果是正面交戰的話土匪能夠打得過正規軍麼?對於清朝綠營那一類爛到家的軍隊自然是沒什麼好比較的,土匪穩贏,人家土匪幹得可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