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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又問:“她父親同意嗎?” 萊夫:“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就不知道了。” 虞笙沒再多問,看了眼菲恩後,下車。 萊夫將隔板升回上去,調侃了句:“我 車上的空氣停滯了足足十秒, 才響起菲恩低低啞啞的嗓音:“笙笙,你的酒店在哪?” 從他簡單的一句反問裡,虞笙剝絲抽繭找到了答案, 說不上失望, 意外卻是真的,她以為他會就此邀請她共度良夜,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什麼都不做,就打算送她回酒店。 如此簡單又潦草地結束今晚在慕尼黑“相遇”的緣分。 虞笙斂神後說:“酒店離這還有點距離。” 她報出酒店名, 怕萊夫不瞭解,還貼心地把詳細地址調出來給他看。 萊夫很快掃了眼,中肯地點評了句:“確實不近。” “怪就怪啤酒節太熱鬧了,這還是我能買到距離園區最近的一家酒店。” 在來慕尼黑之前, 虞笙就做好了會在這住上兩三晚的準備, 礙於預訂的時間太晚, 那會靠近園區的酒店已經基本滿房, 她只能選路程稍遠的一家二星級酒店。 萊夫還想說什麼, 一道沉冷、略顯緊繃的男嗓插了進來:“萊夫, 你應該更加專心地開車。” 被當成司機使喚的萊夫, 臉上不見半點惱怒, 相反只有意味不明的愉悅,他輕笑一聲說遵命。 後來車上再也沒人說話, 車開得四平八穩,半小時後才到酒店門口,虞笙先和萊夫道了謝, 緊接著看向菲恩,用了不太正式的德語告別:“bis bald” 說完, 她沒再去看菲恩的反應,兀自開門下了車,很快聽到空氣裡響起另一道不輕不重的關門聲,緊隨其後的是一道節奏不太分明的腳步聲。 虞笙沒有回頭,也沒必要回頭,她知道是誰。 菲恩走在她後面,遲緩地開口:“虞笙。” 虞笙這才止步看他,指出:“你的堂兄萊夫在的時候,你叫我的是笙笙,還叫了兩回。” 他總是用再正經不過的語調叫她的全名,以至於在車上那兩次“笙笙”讓她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違和感。 “萊夫知道你的存在後,對我說他對你很感興趣。” 至於萊夫那句類似“你不追我就去追了”的宣言,菲恩沒有明確點出。 虞笙哦了聲,言簡意賅地表達出自己的態度:“但我對他完全不感興趣。” 她本來還想問萊夫是怎麼聽說她的,猶豫幾秒,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菲恩唇角有輕微地上挑,但他沒用語言表現出來,保持著愉悅的弧度,隔了近十秒才續上自己之前的話茬,“他居心不良,同樣我也有我的私心。” 什麼私心,不需要挑明,都是聰明人,點到為止即可。 風起了些,吹亂虞笙的頭髮,她微微眯起眼,眼眸狹長的縫隙裡,忽然看見菲恩繞過她,在她左側定住,替她擋去了大半的風。 不知名的暖意裹住了虞笙的心臟,片刻她輕聲說:“我以為你不會跟我下車。”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待一整晚,不會當著你堂兄的面說要送我回酒店,這很奇怪。” 菲恩垂下眼,不期然瞥見她唇角一抹暈染開的紅色,看著太像同人親吻後的殘痕。 他回憶了下,竟想不起來它是什麼時候暈開的,或許是在cb?在那裡已經有人吻過她了? 會是她的前男友嗎? 一種不太美好的滋味湧上心頭,沖垮了他的理智,甚至讓他忘了自己才是弄花她唇妝的始作俑者。 見他將嘴唇抿成長長的一條直線,虞笙一臉莫名其妙,沉默幾秒,她叫了聲菲恩,“你在想什麼?” “我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就在想,今晚我一定要和你一起過。” 菲恩漂亮如寶石的藍綠色眼睛鎖住她,“我也想吻你。” 虞笙揪住他話裡的某個字眼,“也?” “對,也。” 菲恩抬起手,指腹搭在她的唇角,緩慢摩挲兩下,然後定住,收回,“我不喜歡別人吻你。” 他把話說得如此直白,不是虞笙裝傻充愣就能翻篇,她暢快笑了聲,率先邁開腿,跟著旋轉門,走進裝修奢靡的酒店大廳,“你是今晚唯一一個說想吻我的人,另外你忘了嗎,你也是唯一一個真正吻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