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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在不知不覺中換成了單手握方向盤的姿勢,左臂彎曲,抵在窗沿上。 手肘處的骨頭與玻璃發生短暫的碰撞,冰涼的觸感再次滲進經絡,似乎要喚起肌膚底層相觸的渴望。 碎石子被拋進了心湖,導致她的心跳和那晚一樣,莫名漏了兩拍。 按捺住一些不必要的情緒起伏後,她又換了個姿勢,左手扶住方向盤,嘴唇微動,正要帶出一句 “rry,you have the wrong nuber”,騰出的右手,像是被窗外的風激得一顫,就那樣一不小心掐斷了電話。 - 虞笙並不打算回撥過去,向她的一夜情物件解釋自己剛才一言不發就結束通話電話的沒禮貌行為,其實只是一個失誤。 對方也沒再打過來。 回到別墅,簡單衝了個澡後,迎來短暫鬆弛的神經很快推動她進入睡眠模式,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腦袋裡接二連三地湧進一些不屬於她記憶裡的畫面,但全都和那位菲恩無關。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半夜兩點,身體突然響起警報聲,虞笙睜開眼睛後,走馬燈般的夢境一個也沒記住,頭疼得快要炸開,全身像在燒,燒得她四肢乏力、冷汗涔涔。 拿出體溫計一量,在意料之中,391度,到了高燒的程度。 說來奇怪,這具身體就和跟病毒簽了協議一樣,從三年前開始,一年裡總會發兩次燒,時間還都集中在入秋之後。 虞笙沒力氣去醫院,只能靠自救,她駕輕就熟找到退燒貼,就著溫水嚥下一粒泰諾,躺回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醒來是七個小時後,全身的骨頭像被碾過一般,睡裙幾乎被汗浸透了。 鈴聲突然響起,她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有些眼熟,大概被病毒削弱了思考能力,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順手接起的同時,走進浴室,用冷水狠狠潑了把臉。 對面的聲音傳來,是一成不變的開場白:“你好,請問是虞笙小姐嗎?” 他的嗓音完全沒有被水流聲帶走,反而因原本低磁性感的特質比昨晚聽到的顯得更加清晰,汩汩淌入她的耳膜。 虞笙是個聲控,經常招架不住這般動聽的嗓子,也可能是一身的倦態把她尖銳的性子磨平了些,她這次不打算睜眼說瞎話,“是我,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語氣有些無可奈何,細聽還帶著幾分對這人如此執著的佩服。 說完,她忽然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多,德國那邊應該還處於凌晨兩三點。 這人是夜貓子,還是在等她睡醒?如果是後者,那他可真稱得上是一位溫柔的紳士。 紳士沒有質問她昨天為什麼要一言不發地結束通話電話,而是又來了遍自我介紹:“虞笙小姐,我是菲恩,八號晚上我們在sel der jund酒吧見過。” “見過”這說法太含蓄,虞笙聽了莫名想笑,礙於臉皮不算薄,沒法堂而皇之地糾正他——不是見過,而是睡過。 這會只能配合地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說:“我記得你,菲恩。” 然後開門見山地問:“你是怎麼拿到我的號碼的?我想我沒有留給你任何聯絡方式。” 菲恩實話實說:“你落下了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