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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補充了句:“是我的問題,如果我一開始看到你訊息立刻回覆過去,就不會存在這麼大段的時間差。” 菲恩在這件事上很堅持:“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 虞笙沒臉沒皮地改口:“既然你那麼堅持,那好吧,就是你的問題。” 空氣安靜了會,菲恩進入正題:“is it possible for to et?(我們能見面了嗎?)” 虞笙這次沒被他帶跑,依舊用中文回答:“可能需要再等等,計劃有變,我還沒到柏林。” 電話裡迎來長達數秒的沉默,偏偏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對男女的爭執聲,用的德語,一個比一個罵得粗鄙,罵到一半時,女人打電話給gay蜜,哭著訴苦,還說自己現在正在選帝侯大街,要他趕緊過來接她,順便給她的蠢貨男朋友一拳,最好打的他滿地找牙。 至於選帝侯在哪? 在柏林,在德國。 一開始虞笙聽得饒有興味,等她反應過來,突然覺得臉被打得很疼。 聽筒裡傳來一道輕笑,愉悅的笑,可能不含絲毫揶揄成分,但虞笙還是體會到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挫敗感。 都已經被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拙劣的謊言,一時半會她又找不到好的藉口推辭,當然她也清楚一味的拖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更何況一月之期還是她單方面定下的,為了不做一個毀約的人,就算她心裡再不想好好談談現在也只能好好談談了,索性道:“我想我們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她頓了下,“就在柏林的某條街,用電話聊怎麼樣?” 菲恩的態度依舊堅定:“你在柏林的話,我想跟你見一面。” 虞笙聽笑了,“你這話的意思,我要是現在真不在柏林,你就不打算再跟我見面了?” “不會。” 菲恩說:“但會把時間往後延。” 廣場上有人在喂鴿子,虞笙也去湊了把熱鬧, “那就見一面吧。” 這幾年磨練下來,她已經學會了見招拆招,不管他對她是什麼樣的想法,她的態度都不會變:一次性把話說個明白,然後分道揚鑣,再也不見。 不過她心裡也很清楚,應付他這種難纏的人,光有心理準備是不夠的,她還需要其他東西來裝點自己的底氣,比如說上野千鶴子老師作品裡傳達出的對於男人一針見血的價值觀。 “女人永遠忘不了她的第一個男人。” “可笑至極。” 〝女人不能在沒有愛的情況下做|愛。” “一試發現容易得很。” 當然還有別的。 這時,虞笙腦海裡湧進來一大段記憶,參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通通和那晚的荒唐有關。 片段依舊細碎,就像ppt動畫,每一幀間都有細微的卡頓,消失的速度卻極快,等她反應過來,試圖去捕獲它們時,它們先一步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零散的畫面碎片。 比如她鮮紅的裙襬纏上他瘦長的腿,也比如鏡子裡他白皙的後背,收力時緊實的肌肉線條變得更加清晰,以及她受情|欲影響迷亂的眼,眼尾一點紅暈像極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