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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委託我很少跟他說,這次是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他偷看到的。” “……裴二少爺這好奇心和求知慾是真的強。” 孟棠輕笑一聲,“其實也不算聽到的,是他變著法從別人嘴裡挖出來的。” 虞笙繼續點評:“還挺陰險。” “不說他了。” 孟棠拐回正題,“新禾這幾年陸陸續續和一些製片公司合作過,買的都是日韓一些大熱電視劇的翻拍版權,請來的主角、包括一些重要配角在娛樂圈也都是叫得出名字的。” 虞笙腦袋裡瞬間蹦出幾部劇名,ip、演員陣容確實如孟棠說的那樣豪華,但製作很粗糙,改編後的劇本情節也經不起推敲,運鏡更是一塌糊塗,總而言之,就作品本身而言,挑不出任何值得讚頌的地方。 孟棠說:“但拍劇不是他們的目的,而是一種手段。” 虞笙很快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新禾跟別人合作這些劇,是為了洗|錢?” 孟棠嗯了聲,“新禾其實早就在走下坡路了,尤其是這幾年陸陸續續出現了和它經營模式類似的非學歷機構,它的壟斷地位被打破,加上層出不窮的負面新聞,斂財的過程中動了其他資本的蛋糕,垮臺是早晚的事,據說已經有人準備拿它開刀了,最快也就是這一個月的事了。” 一個月是往保守了說的,事實上第二天,新禾就在有心之人的幕後操控之下,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將它昔日的種種醜聞,以打包合集的方式一口氣搬到檯面上。半小時後,網上又多出來幾段採訪,接受採訪的人全是新禾前任員工和學生,每個人都在影片裡透露自己曾在新禾受到的種種不公正待遇,和新禾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影片一出,新禾便遭到了無數的責難。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資本的力量也是如此,它可以將你舉上高臺,也能抽空你腳下縱橫交錯的木樑,讓你摔個血肉模糊。 新禾第一時間在社交平臺上向大眾致歉,宣稱接下來會全面停課,藉此機會整治內部不良風氣。 懂的都懂,新禾已經逃不開即將被業界軟抵制的下場,氣數已盡。 復課遙遙無期,虞笙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於是乾脆利落地辭去了教師的工作,當天下午給蘇正鈺發去一封匿名信,信裡說了他的二女兒在新禾學習期間是如何欺辱他的三女兒,當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形容。 隔天晚上,虞笙從工作室回別墅,門口站著一個人,沒有撐傘,全身被雨淋溼。 虞笙繞到她身前,才看清她是誰,她開了鎖,示意她進來,卻沒讓她進屋,兩個人站在廊簷下沉默了會,蘇葉先開口:“給我父親寄信的人是你?” 虞笙承認得坦蕩:“是我。” “那這下你滿意了?”蘇葉抬起頭,半邊臉是腫著的。 虞笙沉默,這是她早就料定了的結局。 蘇正鈺這些年在男女關係上風評極差,為挽救間接對企業口碑造成的不良影響,他開始極力在外塑造自己的慈父形象。 收到匿名信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害怕,害怕在外有私生子、且對她不管不顧的秘密被大眾知曉,當然他更怕被別人知道自己時常掛在嘴邊的優秀女兒居然是校園霸凌的主導者。 這種情況下,他能做的就是三件事,找出寄這封匿名信的人堵住他的嘴、警告蘇葉安分行事、對姜醒做出一定補償。 蘇葉垂在大腿兩側的雙拳緊了又松,“我們家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不該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虞笙默了會,“一開始聽到這個故事,我以為你是為了報復你父親,還有姜醒的母親,才會選擇把姜醒當成你眼中釘肉中刺,但顯然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雨越下越大,蓋住虞笙的一部分聲音,她不自覺抬高了音量,“雖然你有些時候的行為幼稚又愚蠢,但總體來說你還是個理性至上的人,也是最典型的那類利己主義者,不至於在這點上這麼拎不清,所以——” 聽她說到這,蘇葉已經露出了反感的神色,但她只能選擇忍住不做聲,畢竟勝敗在這一刻已經有了定論,敗者是沒有資格對勝者的言行指手畫腳、評頭論足,又或者提出質疑。 “你根本就不是因為出於對母親的心疼,才想著去報復姜醒,你只是在替自己剷除威脅。” 蘇葉在某些方面,像極了東亞家庭培養出的孩子縮影,從小被迫處於一種畸形攀比中,所接受的教育理念多是“第二名是不被人記住的”、“要做就做第一名”,可偏偏她有一個事事都比她優秀很多的姐姐。 不管她怎麼做,父親最喜歡的那個孩子永遠不是她,母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