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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他真是飢不擇食。” 虞笙護犢子,曲指輕輕敲了敲他腦袋,“不許罵他。” 艾樂客冷哼一聲,沒再跟她犟嘴。 演出一共三個小時,非原創劇本,改編自大衛·海爾的《天窗》。 結束後,虞笙沒有特地和艾樂客告別,前腳剛離開劇院,後腳就接到安東尼的電話,告訴她他已經到約定地點了,她回了句五分鐘後到。 上車後,安東尼遞給她一杯熱巧克力,並解釋道:“這是先生叫我準備的。” 虞笙說謝謝,接過。 安東尼又問她一會是否有其他安排,需不需要更改目的地。 虞笙望向窗外,外面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柏林停歇不到半天的雪碴子捲土重來,鬼迷心竅後,她說:“去波茨坦廣場吧。” 安東尼沒問為什麼去那,應了聲好。 天氣原因,這個點的波茨坦廣場格外冷清,虞笙站在通風口,被凍到打了好幾個哆嗦。 她往人流量相對較密集的地方走去,風漸歇,身體在移動的過程中,莫名暖了起來。 不知不覺,走到她曾經演出過的地方。 她停在那不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菲恩的電話進來,說他也來了波茨坦廣場,問她在哪。 虞笙對著最近的建築路標拍了張照,傳送。 菲恩:“我馬上就到。” 菲恩的馬上換算下來只有兩分鐘,兩分鐘後,虞笙遠遠看到路邊停了輛勞斯萊斯。 司機下車開啟後座車門,虞笙先看見了菲恩修長的小腿,然後才是他白到快要發光的手,利落地接過遞來的黑色長柄傘。 他穿的也是一身的黑,長款黑色羊毛大衣,純手工縫製,質感垂順,黑色高領毛衣下襬堪堪遮住皮帶,襯出緊瘦的腰身和筆直的雙腿。 鋪天蓋地的雪色裡,他的步子邁得慢而穩。 虞笙看花了眼。 這一瞬間,那種跨越時空、層層疊疊的人流、無數的悲傷和遺憾的宿命感,筆直地穿透她的胸腔,留下刻骨銘心的痕跡。 她握住手機的手掌緊了又松,片刻她撥通了菲恩的電話,“菲恩,你就站在那,先聽我把話說完。” 菲恩沒問為什麼,哪怕她毫無道理,他也會乖乖照做,於是他停下了,蒼翠的松柏一般,挺立著。 虞笙吸了吸鼻子,輕聲說:“菲恩,其實我知道特蘭斯,我曾經和他見過一次,作為他的患者。” “那次他告訴我為喜歡、曾經想要保護的人奮力活著,不是一種犧牲,也不是一種自我折磨,這也是一種追求幸福的方式。” “剛才站在廣場中央,看到你朝我走過來時,我才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她死後的這幾年,我一直沒有放棄自己,也多虧我堅持下來了,我才能再次遇見你。 蘇又澄救了她兩次,一次把她從迷途中拉了回來,還有一次,把他帶到了她身邊。 虞笙笑了笑,說:“謝謝。” 明明兩個人隔了一大段距離,紛紛揚揚的雪花更是阻礙他們的對視,連五官都變得不太分明,更別提捕捉到細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