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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出現能讓他快樂一點,她會盡可能地延長他在他生命中的出場幀數。 聽到她的話後,多琳既開心又憂慮,“我一向支援他自由戀愛,所以我也沒有打算要去幹涉你們交往,更何況,瑪雅,我也喜歡你,如果未來能有一個人和菲恩站在一起,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我想在這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讓他活得如此生動,只有你的愛才能讓他變回最原始的菲恩……但是——” 她話鋒一轉,眉眼的溫柔都退卻幾分,整個人外洩出不可捉摸的深沉,“如果你知道了這些後,選擇和菲恩分手,我也不會阻攔,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把它過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虞笙聽出她的意思,她是在提醒她要做好揹負菲恩人生的準備。 “我做不到。”虞笙說。 多琳猜測她還有後半句話,於是沒有搭腔,安安靜靜聽著。 “我之前這麼做過,但是我失敗了……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去揹負另一個人的人生,我能做的,僅僅能做到的,只是陪著他把屬於菲恩的人生過完。” 少年時代,她一直自負地認為自己勇敢無畏,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坎坷,她都能做到不求助任何人,單腳越過,即便在這途中,被人打到面目全非。 但有些害怕避無可避,比如親人朋友的死亡,她再抗拒也只能面對。 也比如,捨棄過度的自我保護,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 她想試試這麼去做一回。 “我會好好去愛他的。” 多琳紅著眼眶應了聲好。 - 那天下午,虞笙去見了蘇又澄當初救下的那女生,然後花了十分鐘告訴她她的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渣。 看著對面的表情從震驚到失望,虞笙心裡莫名的暢快,尤其在她看到姍姍來遲的蔣博彥一臉焦急地問妹妹有沒有受傷,而她的妹妹恐懼又厭惡地推開他後、他流露出的受傷反應。 很難想象會對妹妹露出如此關切的人,會是往蘇又澄的心臟戳下一刀又一刀、連帶著將她的靈魂都捅得稀巴爛的罪魁禍首。 蔣博彥愣在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他衝上去質問:“你想做什麼?是蘇又澄讓你來的?” 虞笙搖頭說不是,“她已經不在了。” “什麼?” “她被你逼死了,四年多了。” 蔣博彥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下,“什麼叫被我逼死的?” 他眼神飄忽不定。 “她自己想死,關我什麼事?” 翻來覆去就那幾句沒什麼營養的話,虞笙聽得越來越不耐煩。 就在她準備出聲打斷前,蔣博閆來了句:“就算是那樣,刀子沒落在你身上,跟你有什麼關係?” 虞笙的嗓音壓得有點低,“是沒有關係。” 蔣博閆以為自己成功將她堵到無言以對,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說話的底氣都回來些,“她人死都死了,你現在來報復我,她也不會爽快。” 虞笙忽然笑了,“但我會爽快。” 傷害已經定型,蘇又澄也不會回來了,就算她還活著,看見自己這樣替她復仇,她想她也不會痛快。 但有些事,必須要去做。 她的音量不算高,卻莫名有威懾力,像隔著空氣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蔣博閆沉默了很久,再次開口時還是那句沒什麼分量的話,“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現在來計較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 “不管過去多久,借來的東西都得還。” “我借她什麼了?” 虞笙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在這跟她裝傻,可不管是哪個原因,都成功讓她噁心,“當時的快樂,和對未來的期待。” 她眼底結著厚重的一層冰,“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她,我沒她這麼善良,到死也不願意傷害你們這群畜生,對我來說,有仇就得報,就算自己也會因此脫層皮,也要不留情面地去報。” 蔣博閆還想說什麼,虞笙已經掉頭離開,走之前,瞥了他一眼。 他很清楚,那是他經常對著別人流露出的眼神,一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 十分鐘後,虞笙手機裡進來孟棠的訊息,她什麼也沒說,只給出一串地址。 虞笙將車停到路邊,點開地址,放大底下的小字:“城南墓園”。 她摁下導航鍵,開到半程,忽然想起什麼,掉頭去常去的花店買了一束花。 由紅色的大麗花和玫瑰,白色的小手球,綠色的尤加利葉構成。 她點開備忘錄,記下,又花了兩分鐘想下次見面該送她什麼顏色的花。 沒想出結果,她把手機丟到一邊,轉了轉車鑰匙,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