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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給我點時間。” 她腦袋偏了幾度,朝出口的方向點了點,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孟棠走後,虞笙心口莫名變得有些悶,準備去外面找個僻靜的角落吹會風,卻意外在一盞仿古燈下又看到了她,像在等人。 沒一會,一輛車在一排梧桐樹前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個高腿長,反手關上了門,動作乾淨利落,微挑的桃花眼天生含笑一般,看著多情又深情。 他們對視後說了什麼,隔得遠,虞笙沒聽清,像是一句邀約,燈光朦朦朧朧的,模糊了人的五官,更別提看清楚臉上細微的神態反應,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感覺到孟棠在笑,而且是那種發自內心、不參雜一點虛情假意的笑。 孟棠很少笑,天生偏冷的骨相,沒有情緒時更顯生人勿近的冷漠,凜冽到像西伯利亞的風吹過貧瘠的荒野,一個餘光掃過來,就能颳得人遍體生寒。 這男人到底何方神聖還能逗笑孟棠? 看那張臉似乎在哪見過。 虞笙恍惚一霎,回神後發現他們已經走出了幾米,背影半融在沉寂的夜裡,分外和諧。 她沒有追上去,轉頭回了會館。 - 從十七歲開始,菲恩變得極度厭惡這種場合,若非姑姑的交代,他根本不會與宴會上的這些人有一絲一毫的交集,但他也早就習慣了給自己戴上假面,因此,這會沒有顯露出半分不耐煩與不屑的神情。 結束幾段讓他意興闌珊又別有目的的攀談,他一個人拿著一杯紅酒去了露天休息區。 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天空是深沉靜謐的藍色,裝點著幾顆黯淡星,吹來的風裡裹挾著梧桐葉的氣味。 菲恩放下酒杯,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漫不經心地把玩了會,有腳步聲靠近。 他聽出不是虞笙的,就沒有回頭。 瓦萊里奧在他身側停下,雙手交疊搭在白色的浮雕圍欄上,嘴角擒著浮浪的笑,“這不是菲恩堂弟麼?你的小蝴蝶怎麼沒來陪你?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十分鐘前,她還跟我說要去找你,怎麼,你們是吵架了?” 格外加重了“跟我說”這幾個字音。 越挫越勇是瓦萊里奧身上最大的優點,這會他已經將在虞笙那受到的屈辱忘得一乾二淨了,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挑釁到自己這位堂弟。 菲恩原本沒打算理會他,敲出一根菸來抽,聽到他別有深意的一番話後,點菸的動作就那樣頓住了,“你和她說了什麼?” “你別怕,就是正常寒暄而已。” 菲恩冷冷清清地笑了聲。 笑裡一如既往的是無遮無掩的輕蔑,聽得瓦萊里奧怒火中燒——他知道他看不起他。 “我跟她說你就是個愛養蝴蝶的變態。” 菲恩還是沒有情緒波動,像潭幽深的死水,直到瓦萊里奧兜不住怒氣,幼稚地朝他身上潑了一杯紅酒後,他的眉毛才有了小幅度的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