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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等別人的挽留,她希望任何人她的一言一行影響到別人的步伐,換句話說,她不想做任何為難別人的事。” 眼角的亮片被風吹起一角,虞笙抬手摘下,碾碎在手心,半眯著眼看向艾樂客,等看清他眼底的動容,才繼續往下說:“所以之前對你說的那些,也是我想對她說的,哪怕只有一瞬間,我也想讓她能夠活得自我些,然後覺得活著這件事本身真的太美好了,來到這個世界上真的太好了。” 艾樂客沒接話。 虞笙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走了,“我還有最後一句話想跟你說——” 艾樂客不由挺直了背,連腳尖都繃得緊緊的,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態。 “你之前說要是沒有你的存在,你的母親還有你現在的家人,會過得很好,我並不這麼認為。” 虞笙偏頭看他,一字一頓地說:“艾樂客,永遠不要去美化,那條沒有走過的路。” 她的聲音很輕,像春末地中海的風,柔軟又潮溼。 艾樂客心臟砰砰直跳,溫熱的液體快要衝破眼眶,最後被虞笙一句“救命,你可千萬別哭”堵了回去,微妙的尷尬後,他用鼻音問:“下週五的演出你會來看嗎?” 虞笙笑著給出承諾:“當然。” 艾樂客遲疑著加了句:“那我等你。” 回去的路上,虞笙發訊息給孟棠,讓她不用再調查德國哪家劇院能接納艾樂客這事,最後又言簡意賅地發了三個字:【已完成。】 兩分鐘後,收到孟棠的回復,比她更為簡潔:【好。】 新劇本的表演經過商討提前了兩天,那兩天裡,波羅的海地區迎來近幾年最嚴重的風暴潮,整個德國幾乎籠罩在層層霧靄中,陰雨不斷,grunewald周邊的樹木和塵土的氣息更重了。 虞笙不喜歡在雨天出門,加上懶癌又犯了,窩在別墅裡一面聽著窗外的雨聲,一面撰寫艾樂客的委託報告,完成三分之一後,直接當了個甩手掌櫃,把餘下的內容全都交付給陳夢琪,資本主義的醜惡嘴臉暴露無遺。 陳夢琪咬牙回了個“行”,然後把最近這段時間堆積的新委託匯總發給她:【虞笙姐,你看看這些,回頭把決定好要接的發給我。】 虞笙回完“ok”後,開啟膝上型電腦,一一檢視過後,選擇了一個最常見的關於婚姻的委託案,她直接打電話給陳夢琪。 陳夢琪:“行,我有數了,到時候我去和這委託人見一面,順便把時間定下來……對了虞笙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虞笙手指順著玻璃窗上的水珠拖拽痕跡緩慢挪動,大概過了五秒才說:“可能簽證到期的前一天就回去了。” 她將手機放回茶几上,一個抬眸,瞥見玻璃倒映出的菲恩的身影,拿披肩的動作就那麼生生卡住了,呼吸也變輕了。 她的目光沒有立刻收回,菲恩朝她走來的步姿,拾起披肩蓋在她肩頭的熟稔姿態,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