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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的一個吻,虞笙愣住了,直到他離開,才想起要吐氣。 “你幹什麼啊?” 她的語調裡帶著她自己都尚未察覺到的嬌嗔。 菲恩替她拉了下被他壓到皺巴巴的裙襬,然後才說:“為了告訴你,我是因為蝴蝶注意到你的,但想和你有後續,只是因為那個人是虞笙。” 他眼神執拗,帶點笨拙的示好。 其實不管是什麼原因,虞笙都不會太介意,最多隻是心裡略感擰巴,她扯唇輕笑,“我知道了。” 那一瞬間敷衍的神情,被菲恩看在眼裡,說沒有不舒服是假的,但他不會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只期盼著下一刻她能重現出鮮活的反應。 “虞笙,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他故意點到為止。 果然,她的反應大了些,扭頭一臉好奇地問:“什麼事?” 菲恩拖著腔說:“因為你,我比以前更喜歡蝴蝶了,在你睡覺的時候——” 他第二次停下。 虞笙的好奇心早就被高高吊起,攥住他的手臂非要聽到後續。 菲恩在這時抬起手,擋住了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在你睡覺的時候,我摸過很多次,它纖細柔軟又生動,讓人著迷。” 虞笙自己摸自己的腰倒沒有這種感覺,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她最近因為飲食超標,圍度正在平穩增長著,她決定接下來的幾天管住自己的嘴,“我可不想簽證到期回國後就和變了個人一樣。” 原本打算放在心裡說給自己聽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吐了出來,菲恩聽到後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手指揉搓衣襬處那團黑色的頻率變高了。 氣氛霎時變了,沉甸甸的,明明前不久他們還在說著給白襯衫染上其他顏色這種赤|裸|裸、撩撥心臟的情話。 這段時間,他們都很少掩飾自己的慾望和在情動之時對對方的痴迷,避而不談的是簽證到期的“以後”,也是這段戀情終止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變成普通朋友,還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沒人說得準。 以虞笙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另一方面,她也能察覺到菲恩最近的情緒越來越不對勁,像在壓抑著什麼,她將此歸咎為臨別之期將近。 她向來奉行好聚好散的原則,以僵持的氛圍結束這段柏林之旅無疑背離了她的初衷,思忖片刻,她將車窗降到低,在他毫無防備之際,旁若無人地吻上他的唇。 一觸即離,然後是第二下。 吻完,她彎著眼睛說:“買一送一。” 濃豔的一張臉,像普羅旺斯九月末開至十月初的葡萄,彰顯蓬勃的朝氣。 後來有那麼幾分鍾,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虞笙拿出手機,不知道在刷些什麼,快到酒店前,突然把螢幕亮給身側的男人看,“德國第一場雪已經來了,菲恩,等我們回德國,去薩克森州厄爾士山看雪吧。” 菲恩遲緩地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他沉默著闖進了她的身體,而她,第一次無比清晰地看見他眼底化不開的憂鬱。 第二天,兩個人哪也沒去,待在酒店一整天,傍晚用完餐收拾好行李,虞笙趴在床上給孟棠發訊息:【我要回柏林了。】 孟棠回覆得很快:【我明天回國。】 虞笙又敲下:【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是裴家的小兒子?他和你真的只是合作關係?你現在在做的事對你有沒有危險?】 這條訊息最終沒有發出去。 她知道孟棠的身世,大概也能猜出她究竟在謀劃些什麼,統統不是她可以插手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用隱晦的方式偶爾給出一句關心的言語。 虞笙退出聊天頁面,掐了螢幕,將手機隨手一丟,臉埋進柔軟的枕頭,不到半分鍾,耳邊拂過一陣柔軟的風,“笙笙。” 每個咬字都很清晰,一霎那的工夫,她懷疑自己幻聽了,沒有立刻坐直身子,等到神經完全鬆懈下來後,才抬起頭。 先看見了穿著一身裁剪得體西服的菲恩,緊接著就聞到來自他身上的味道,比以往少了幾分清洌,多出幽深和複雜,尾調又略顯酸澀。 “祖父說奧里昂的新劇本已經完成了,正式演出在七天後。” “艾樂客看過劇本了嗎?” “看過了。” “那他是什麼反應?” “聽說是把自己關進房間,已經兩天沒有出來過了,也多虧了這樣,奧里昂好像察覺到他有離開的想法。” 虞笙不能確定菲恩口中的離開是“和奧里昂脫離父子關係,離開劇院,一個人生活”,還是“輕生”,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性,對艾樂客而言,都是悲劇,她就沒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