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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個說法,再不濟,也會當場重重甩過去一個巴掌,當作一筆勾銷的儀式,但那會的她太累了,可能是溺水後遺症,也可能是陳曦這個人讓她徹底失望了,總之她已經累到只能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滿不在乎地回上一句:“九月八號發生的事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所以你也都忘了吧。” 隔天她就和孟棠、葉爾瀾一起回了國,大概過了半年,她從索菲亞口中再次聽到了陳曦這個名字。 “你還記得陳曦嗎?前段時間她被退學了,今早回中國去了。” 至於因為什麼被退學,索菲亞沒提,虞笙猜想其中的彎彎繞繞她也不知情。 …… 舊事重提的陳曦臉上不見半分身為始作俑者的愧疚和悔恨,只有濃濃的委屈,從她眼角眉梢洩露出來,彷彿她才是那個險些遭難的人。 “你說你不在意了,但我想,發生這種事誰都會在意的。” 陳曦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別記恨我了。” 虞笙又冷冷清清地笑了聲:“我記恨你是理所當然的,可為什麼聽你的語氣,我原諒你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陳曦難得心虛到說不出話。 虞笙盯住她的反應看了會,“那天你在場嗎?” 陳曦僵硬地點了點頭,“我阻止過他們的,只是沒有成功。” 她的話在虞笙這裡的可信度早就為零,虞笙沒當回事,又問:“那天你看到我溺水了嗎?” “溺水?”陳曦莫名其妙,這次不像裝出來的。 虞笙從她的反應裡得到了答案,這就意味著她已經沒必要再和她聊下去了,坦蕩地下了逐客令。 陳曦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冷著臉走後,陳夢琪敲門進來,邊收拾邊問剛才那人是誰。 “以前在德國認識的。” 陳夢琪哦了聲,突然道:“虞笙姐,那你和周老闆是不是也是在——” 虞笙直截了當地打斷:“老闆們的事,你少打聽。” 陳夢琪說了聲“好嘞”,乖乖把嘴巴閉上。 - 如果不是沒得選,陳曦不會來找虞笙,兩年前灰頭土臉地回了國,在國外存下的那筆錢也都被她親生母親奪去用來填補她繼父欠下的高利貸,她目前的存款已經所剩無幾,至於她的身體,也早已負擔不起一場場放縱的性|愛。 回國後的這幾年,她經常能聽到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 這其實是最讓她感到不舒服的一句話。 成年前身不由己,但成年後的所有路都是她自己選的,是平坦還是坎坷,她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陳曦低著頭,心不在焉的後果是等她反應過來前面有人走來時,他們之間的直徑距離只剩下不到三米。 路不算窄,她自然是能躲開的,但她沒有這麼做,在她認出這人是誰後,反倒加快了腳步,肩膀突地往前一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