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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很傻,但我當時想不到其他辦法。” 菲恩說這並不傻,然後叫她baby,“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傷口給我看?” 虞笙愣了愣,搖頭說:“我不知道。” 她完全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如果她這麼做了,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同種人,他眼裡的孤單會因而減弱些。 好像是奏效了,畢竟他現在的笑容看上去真實多了。 她卻笑不出來了,尤其在垂眼瞥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後。 直到菲恩撈起被她丟在沙發背上的針織衫,披到她肩頭,她僵硬的表情才有了些鬆緩。 “虞笙,這下你真的該睡了。” 這段插曲開始得突然,結束得也草率。 她撓了撓鼻尖,發出幾不可查的一聲嗯。 估計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就進入了淺眠狀態。 菲恩默唸著時間,十分鐘後,他壓著步子走到她身側,蹲下。 他發現自己的指腹還籠著暖熱的溫度,應該是剛才撫摸她臉頰後殘留的、讓人著迷的餘溫。 他再度伸手探了過去,在她的唇上摩挲著,見她皺了下眉,才平靜地將手抽回,改成用唇輕觸。 一下又一下,不厭其煩的。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 在德國的那一個月裡,他就偷偷摸摸地做過無數回。 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怪物,外表和內心截然不同的怪物,她看著他的時候,他光風霽月、清明磊落,一旦她的視線離開他,他所謂的冷靜自持立即成了經不起推敲的笑話。 來中國前,他和自己的心理諮詢師特蘭斯進行了一場沉浸式溝通,這也是他第一次明確在自己敘述的故事裡具體加上了“虞笙”這個名字。 特蘭斯問他:“你有將自己的感情,透過直白的語言告訴你的女孩嗎?” 他料定他說的直白的語言裡有“愛”這個字眼,“事實上,我們隻字不提愛情。我沒有問她,也沒有問過我自己,她到底愛不愛我。” “為什麼呢?” 他緩慢說:“我認為,只要我愛她,這就足夠了。” 特蘭斯第二次當著他的面給出了不同的見解,“弗羅伊登伯格先生,光愛一個人是不夠的,如果你正在經歷一段得不到任何回饋的愛情,一開始,你或許會品嚐到單戀的美好滋味,但是時間久了,這種自我感動會不斷加重你的心理負擔,相信我,再純粹的感情也經不起這樣的消磨。” 他覺得特蘭斯說的不對。 他的愛不是純粹無私的,他的愛裡深埋著偏執和佔有,底色是籠統的黑,靠著無窮的耐心支撐,才沒有顯露半分。 不管虞笙愛不愛他,他都會一直愛她,痴迷於她。 但有一點特蘭斯又說對了。 單方面的感情確實經不起消磨,他應該在自己變得更加無藥可救前,讓她無法抑制地愛上他。 菲恩斂了斂神,抬眸,就看見玻璃上映著的兩截身軀。 他再次想起和她在德國的那段時間。 她很大膽,做|愛時喜歡開著燈,也總愛將視線投射到臥室的全身鏡上,不羞不臊地笑出聲。 但他從來不會盯住那超過兩秒。 ——他的疤太醜陋了,總讓他覺得噁心。 菲恩低頭,手指撫摸了下她腰間的蝴蝶,並在那落下一吻,祝他的女孩今晚能有個好夢。 - 三小時後,菲恩按照虞笙睡前交代的那樣叫醒了她,虞笙靠在沙發上緩衝了會,說自己該走了。 菲恩沒有留下她,只清淡地說了聲好。 虞笙最後看了他一眼,也沒說別的,起身回到自己工作室。 那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工作室一片昏暗,只有她和孟棠兩人共同的辦公室還亮著光,只是百葉窗拉著,她看不見裡面的景象。 開啟門一看,孟棠正站在窗邊,指尖猩紅忽明忽暗。 地上鋪著一層厚實的毛毯,將腳步更多自願在叩摳君羊武二四舊零八一久爾聲稀釋到幾不可查,加上虞笙刻意放慢動作,孟棠一點動靜都沒聽見,等到風將虞笙的香水味帶了過去,她才突地一頓,扭過頭,不到片刻,嫻熟地掐滅了煙。 “這個委託,你想接就接。”一點開場白都沒有,直入主題,相當契合本人乾脆利落的行事風格。 虞笙沒料到她特地折返回來是為了跟她說這句話,更沒料到不過幾小時,她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可又會是誰讓她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虞笙只能想到兩個人,都是自己沒法去求證的人,索性放棄探究到底的念頭,將她剛才的話連同語氣一字不落地在腦海裡覆盤幾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