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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時候,她連自己在笑什麼都沒弄明白,莫名其妙,卻又好像理所當然。 在聽到這句後,葉爾瀾更加不明白了,“能讓你這麼快樂地露出笑容還不夠嗎?” “還不夠”這三個字彷彿在對虞笙進行貪得無厭的審判,礙於葉爾瀾說得又太有道理,虞笙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好半會才低低啞啞地說了句:“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感覺快要擁有幸福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會蹦出一個聲音在說'我不配'。” 她煞有其事地長籲短嘆一聲,葉爾瀾卻當她睜眼說瞎話的臭毛病又犯了,沉默兩秒,“等媽媽回來,就去找個神婆給你驅驅邪,看是哪個妖怪不要命了,敢佔你的身體。” 虞笙知道她在開玩笑,也就沒有搭腔,結束通話電話的同一時刻,逮到正在聽牆角的虞宏彬,眼睛瞬間眯起,學著葉爾瀾的語氣問罪。 “要怪就怪你媽問題太多了。”虞宏彬露出無辜的神情,短短一句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她問一句你就答一句?” 虞笙又氣又笑,“有些時候是可以裝傻,讓話掉在地上的。” 虞宏彬嘿嘿笑了兩聲,將裝傻進行到底,這話題不了了之,直到下午兩點,他接到一通電生意上的電話,虞笙和菲恩的事再次被搬到檯面上說:“跟爸爸說說,昨晚他送你回去後,還說了什麼?” 虞笙瞥他眼,“風花雪月的事,你也要聽?” “除了這些,就沒別的?” 虞笙從他一本正經的反應裡揣摩出了些別的含義:“是不是有人給你的生意開了方便之門?” 虞家的生意,虞笙不瞭解,也從來沒有過問,只是有次聽虞宏彬和葉爾瀾聊起過,說是有個重點工程專案資金遲遲沒有撥下來,本該年初動工的建築到現在連塊磚頭都沒堆起來。 虞宏彬極低地應了聲,隨即用三言兩語闡明了公司目前遇到的困難。 虞笙聽完後,心跳起伏不定。 昨天才見了面,今天就投來一筆錢,還是在虞宏彬資金運轉困難的前提下,和雪中送炭有什麼區別?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不只是個巧合。 虞宏彬一臉嚴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不想跟他有什麼後續,那爸爸找個說辭回絕了,可不能讓我們家欠他的。” 虞笙沉默了很久才說:“不用回絕。” 這是還有後續的意思? 虞笙看著微信裡的蝴蝶頭像,淡然道:“他喜歡蝴蝶,你要想還禮,就送他一個獨一無二的蝴蝶藏品。” - 為了出席週六晚上在新天地舉辦的時尚晚宴,虞笙這次在上海多待了幾天。 她沒想到的是會再次遇到菲恩,大腦霎時變得一半混沌一半清醒。 長達五秒的強行對視,讓她錯過了發表開場白的時間,自然而然地被對方奪走話題主導權:“虞笙,好巧。” 虞笙回過神,似笑非笑地說:“我覺得不巧。” 菲恩一頓,像在替自己解釋:“我也是受邀來的。” 他撒了一半的謊。 受邀是事實,但他對這種級別的秀並不感興趣,考慮到虞笙也有被邀請到的可能性,他特地託助理找到主辦方要到名單,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熟悉的兩個字。 虞笙細細打量著他,發現他現在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奇怪,一如既往的真誠坦蕩中透著一絲狡黠精明。 她突然忘記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實,抬手,捏住他的右臉頰,往外一扯。 突地,兩個人都愣住了。 虞笙臉上的難以置信比旁邊的男人還要明顯,她飛快收回手,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抱歉。” “這沒什麼。”怕她不盡興,菲恩大方地說,“如果你還想的話——” 她是什麼變態嗎? 虞笙無視了他壓不下去的唇角,木著一張臉,“我不想,謝謝。” 菲恩看上去失望又遺憾,“那太可惜了。” “……” 一點都不可惜,以前又不是沒摸過。 之後的時間,兩個人一直安安靜靜的,表面上都在專注地看秀,實際誰也沒把心思放在那上面。 中途,虞笙收到了陳夢琪的訊息,說是工作室新接到一單委託,內容有些奇怪。 虞笙:【你先把資料發給我,晚點我抽個時間看看,明天前給你回覆。】 陳夢琪回了個“好的”,然後將檔案傳輸到她郵箱上。 虞笙掐滅螢幕,抬頭看見徐則桉言笑晏晏地同人攀談著。 她其實一早就注意到了他,說得再準確些,他們幾乎是同時入座的,眼神也有過短暫的交匯,但他完全沒有認出她。 這就有點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