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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好現象。 “有時候,細思深究下的答案聽上去會更妥當,但論真實性,它或許遠遠比不上潛意識下的反應。” 虞笙沉默數秒,“接下來的問題,我會盡量不透過你說的細思深究來給出回答。” “那真的太好了。” 特蘭斯笑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虞笙照實回答,等到他們即將轉入正題前,虞笙搶先問道:“特蘭斯先生,你覺得為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活,是一種愚蠢荒唐的處世觀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丟擲這個問題。 特蘭斯卻像是料定她會提到這個話題,嘴角擒著瞭然於胸的笑意,他回道:“為喜歡、想要保護的人奮力活著,不是一種犧牲,也不是一種自我折磨,這其實也是一種追求幸福的方式,不過——這存在著一個前提。” 他的話鋒急轉直下,語調卻依舊柔和,所以不會給人過於強烈的壓迫感,“瑪雅小姐,你對你想要保護的那個人,是否存在著過於強烈的負罪感和愧疚心。” 虞笙愣住了,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張熟悉的臉,有什麼東西快要展露一角。 特蘭斯緩慢說:“揹負的愧疚太多,你的靈魂就會失去自由,至於短暫的遺忘,它不會幫助你得到任何形式的解脫。” 當時虞笙並沒有順著他的話去揣摩其中的深層意思,畢竟光體會它的表面含義就足夠讓她頭暈目眩好一陣,緩過後,她看向特蘭斯,笑意明朗:“說的是。” 她的黑眼珠很大,襯得眼白很少,和她頑劣的本性不同,外形上的優勢總能讓她輕而易舉地營造出一種不諳世事的純淨和懵懂。 特蘭斯當然知道她在裝模作樣,說白了,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但他沒有點破,他的紳士風度和良好的職業操守也不允許他點破。 那次的談話讓虞笙感到愉悅,又分外不舒服,就像冰與火在體內橫衝直撞,給她帶來刺激快感的同時,她的心肺都被撞到生疼。 諮詢結束,虞笙被特蘭斯助手領著離開了房間,偶然間打眼到正在休息區等待的下一名諮詢者,隔著磨砂玻璃,他的側影分外單薄,也因這層屏障,她看不清他的臉,同樣他也是。 那次之後,虞笙再也沒去過特蘭斯那裡,第二天下午,她整理好放在柏林的所有行李,辦了退學手續,在孟棠的陪同下回了國。 在德國那三年裡發生的很多事,都被她扔進記憶高閣裡,連同在離開前,特蘭斯說過的那句“瑪雅小姐,如果有一天你想找回記憶了,不妨去看看今年九月八號的《每日鏡報》,我想那裡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 察覺到她的走神,菲恩以為她是後悔了,於是勉強自己讓這個吻戛然而止。 虞笙愣愣眨了下眼睛,問他怎麼不繼續了。 菲恩說:“我以為你不願意了。” 他的大拇指緩慢摩挲著她的臉,“我有點難過。” “我沒有不願意,我只是想起了其他事。” 會在這種情形下想起的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事,菲恩就沒追問下去,鬆開了手,“還是有點難過。” “那你想怎麼樣呢?”虞笙難得好脾氣了一回。 對於這個問題,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猶豫,“我想你主動吻我。” 虞笙默許了。 她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將唇送了上去。 提出要她吻他的人是他,不滿足於被動接受這個吻的人還是他,兩秒的停頓後,菲恩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拉過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際,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觸碰,然後才含住,輕吮。 直到他鬆開,虞笙的心臟還在劇烈跳動著。 兩個人的距離還是近,近到能感知到彼此呼吸節奏的一小部分重疊。 除此之外,菲恩還用胸膛感受到她體內的震顫。 “它在為我而跳嗎?” 虞笙下意識想回“心臟要是不跳,人就死了”,一抬頭對上他的眼,到嘴邊的話不由自主地變成了yes,“這一刻,它在為你而跳。” 也不算撒謊,怪他們的身體過於契合,直接導致了接吻的後遺症分外的強烈。 菲恩眉眼彎起。 虞笙多看了幾秒,最喜歡的就是他懶散笑著的模樣,不管看多少遍,都不會膩。 比起剛才纏綿的啄吻,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被襯得格外平淡,他們牽著手回到車上,偶爾閒聊幾句,聊的話題比那次虞笙和特蘭斯會面時談到的還要無關痛癢。 半個小時後,車開進別墅區,今晚照舊只有虞笙一個人在。 在空空蕩蕩的客廳坐了會,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說最重要的一句話:向他提出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