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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節食。”我不能告訴他們我正在懲罰自己。
幾位大人相視笑笑,秦堃是女人,對節食頗能理解,勸道:“晚飯可以,午飯不能不吃,身體吃不消的。”
可是晚上在家時間長,不吃東西沒事做。見我仍有推託之意,餘工面露兇光:“快走,一會兒沒有肉了。”比催圖的時候還恐怖的。
在底商一家港式餐廳各自點了份簡餐,秦總特地對餘工說:“趁做這個專案多帶一帶家家。跟著餘工好好學,工學學士,只看著書本上的東西蓋不出房子。”跟著又聊起我們學校,說些地產新聞,沒人提公事。秦總的手機響,她看著來顯,眼裡有驚訝,輕輕地“喲”了一聲,道:“竟然給我打電話來了。”接起來先問,“沒撥錯號吧?”對方不知說了什麼,惹她大笑,本來不算好看的臉被這種歡喜裝扮得很柔和。
聽語氣和內容像是家人,我和估算師悶頭吃飯,餘工倒是聽得仔細,末了還問:“錢程?”
這名字應當不算常見。我一聽,勺子含在嘴裡忘了取出來。
秦總笑著點頭:“也虧他有心想著,明天是我媽媽忌日。”又告訴我和估算師說,“我弟弟。”
“叫錢程?”我問完恨不得咬掉自己半條舌頭,他們姐弟不同姓氏,這也許是個尷尬的話題,為彌補失禮的舉動,我連忙解釋,“我剛巧有個朋友也叫錢程,他……是一個攝影師。”還沒試過這麼搶著說話,差點順不過來氣。
“那還真是巧,”秦總把玩著手機,“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感情錢程那些同學說的大宅門是秦家不是錢家。好奇肯定是有的,但秦堃非常正好地是我老闆,我不能多問。給錢程寫了簡訊,又一字一字地刪去,歐娜還一勁架哄我:“問問不要緊。”東北話講她這種人就是邁呆兒不怕亂子大。
但也可以理解,長假來了,大家都在犯閒。
我還沒閒到去八卦別人家事。
這一個月總算不白累,連工資帶獎金到手了小一萬塊,過節費發的現金,發現比拿工資卡查入賬更有幸福感,打算先揣回家查一宿第二天再去存。小藻兒居然在家,很認真地埋頭在茶几上,考完試了還這麼用功,罕見啊。我學著卡通片裡的聲音問她:“親愛的你在做什麼呀?”
她乖乖回答:“寫字。”
“真用功。”我已經湊近了看清她紙上的……我要敢說那是字,倉頡都能現身出來罵我。“畫的這啥呀?”
“蛋糕,餓了。”
“餓了不做飯在那畫畫,神筆馬良啊?”
“好不好看?”她收了筆展示成品。
我猶豫著說實話:“咋看咋不像蛋糕~~”
得到一個不滿的瞪視。“就你畫得好!”
心情好像不太佳,我趕緊收起挖苦的笑容。“歐娜這會兒已在開往夢中的火車上,你和季風還沒想好去哪玩?”
她乾脆直接忽略我的話。我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呆站在原處看她畫蛋糕,還畫了一圈有胳膊有腿的大腦袋火柴人,這什麼?吃蛋糕的?一滴水落在紙上,又一滴,小藻兒抽抽鼻子,用手背抹了下眼睛,接著畫,那些火柴人佈滿了練習本,各種造型的,被淚一滴一滴打溼。
下雨了。
這算是北京今年的第一場大雨,髒得很。空氣非常幹,土地非常幹,雨落下來的時候有股生土味,就是一滴水掉進乾土裡的那種味道。
黑群開門看我:“咦?稀客。”
我佔他個便宜。“稀客沒錯,稱呼不對。”
“什麼稱呼!”他在我頭上敲一敲,“頂著雨過來幹什麼?”
“找季風。”
“興師問罪?”
我挑了眉。“你都知道了?”
“嗯,家家啊,我說這話可能有點多餘……”
他的遲疑讓我成功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就等會兒再說。”
“你想想,有些話你來說合適嗎?你知道我說什麼是吧?”
我坐在沙發上固執地看著他,他沒被我的嚴肅嚇到,反倒換上一副比我更嚴肅的表情,表情PK正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有人沒好氣兒地砸門。
“你又不是傻孩子,想一想。”黑群說著去開門,“你鑰匙呢?”
“落公司了。”季風衣服溼了大半,哆哆嗦嗦地進門就脫衣服。“四環大堵車,老壯觀了……嗯?”話尾收在看到我時化為疑惑。
黑群不聲不響地溜回自己房間,不一會兒低音炮裡傳來遊戲的背影音樂,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