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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再切一刀。
我直接把料子交給切石頭的師父,我說:“從中間來一刀。”
聽到我的話,現場的不少人都搖頭嘆息,說我貪心。
切一個蓋,人家七百萬收,我不但不賣,還要再來一刀,這一刀下去,但凡出了一點偏差,到時候別說七百萬了,丟到大街上都不見得有人要。
我就是要貪,我們需要活下來,我們不僅僅要拿錢去交一個投名狀,我們還要另起爐灶,錢,現在是卡在我們脖子上的一把枷鎖。
想掙脫這把枷鎖,不貪不行。
切石頭的師父沒多說什麼,直接把料子上刀。
我心裡很緊張,我菸頭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凌姐立馬給我續了一根,我大口抽起來。
這個時候蘇老闆走過來,笑著說:“小兄弟,如果料子切贏了,希望小兄弟跟我談第一手,我這個人的出價,相信你清楚。”
我點了點頭,蘇錦城在高貨面前,不摳。
不過等我有機會,我一定要開一家翡翠成品店,我可以這麼說,蘇錦城從我手裡拿的料子,他有一半的利潤。
這筆錢,我想自己賺。
切割機響了,我整個人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了,輸了,可就什麼都沒了,當然我可以再賭,但是我計程車氣一定會被挫敗。
賭石跟打仗一樣,一失足千古恨,我不想輸,我想一鼓作氣,拿下我想要的東西。
正在這個時候,王茂才的石頭出爐了,我看著他捧著那塊莫灣基帝王綠開窗的料子走到外面。
他小心翼翼的把料子用水管沖刷了一下,蘇錦城也像是個聞到味的蒼蠅似的,立馬就笑嘻嘻的貼上去了。
蘇錦城說:“王老闆,出高貨,咱們談第一手行吧?”
蘇錦城勤快的像是個業務員一樣,我心裡很佩服蘇錦城這種人,像他這樣的老闆,成百上千萬的貨,他閉著眼拿,但是這麼有錢,居然還這麼勤快的談生意拿貨。
那我這種家道中落的人,有什麼資格不努力?
王茂才嘿嘿笑了一下,他說:“出貨就是帝王綠,你拿的起嗎?”
蘇錦城自信地笑著說:“帝王綠是拿到就是賺到,拿不起也得拿。”
兩個人哈哈笑起來,好像這塊料子已經賭贏了似的,但是我沒在乎,我斷定了這塊料子就是靠皮綠,帝王綠的綠色根本就沒吃進去。
這個時候王茂才說:“年輕人,是我交學費,還是你交學費,就看這一刀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你開。”
我說完就大口大口的抽菸,我特別希望這塊料子賭垮了,不是我跟王茂才有仇,而是我想驗證我的眼光,我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我爸那學的一點皮毛對我的人生有幫助。
如果我看走眼了,我就得好好思量我這半吊子水平適不適合在賭石圈混。
因為會死人,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傾家蕩產很慘的。
王茂才臉色也變得緊張起來了,他小心翼翼的抓著石頭,輕輕的往邊上推,推開一點點之後,種水沒變,色還是帝王綠,這個時候,整個現場鴉雀無聲,只有切割機的聲音在切割人生。
這一刀下來,就是幾十億的輸贏,即便是站在邊上看,我都緊張的有點窒息。
我眯起眼睛,看著料子不變種跳色,我心裡開始瘋狂質疑我自己。
不應該,絕對不應該,這料子皮殼的表現跟開窗不對,料子不可能是滿料。
突然,就在我質疑我自己的時候,我猛然看到料子跳色了。
我立馬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當我吐出來煙霧的時候,王茂才也極其失望的猛然把料子給推開了。
當料子徹底開啟的時候,整個房間裡頓時爆發出來可惜的驚歎聲。
“哎喲,貼皮綠,可惜啊,大幾十億跑沒了。”
我極其興奮,我他媽說對了。
我說:“看到沒有,我說他是貼皮綠,你還不信,非得切。”
我說完就踢了一腳那塊料子,這料子,裡面是大白肉,種水色都沒吃進去,只有表皮一片綠油油的肉質。
這就是典型的寧買一線不買一片,靠皮綠,他再綠,也不出貨。
王茂才看著我,給我豎了個大拇指,他說:“年輕人,你牛,但是,這學費我交的值當,學到了。”
所有人都看著我,滿臉的驚訝,似乎不相信這料子是我決斷過的。
我笑了一下,心裡立馬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