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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石圈開窗一般都在石頭的稜角也就是所謂的肩頭開窗,這樣開窗,不會影響賭石的品相,即便是開窗開壞了,也不會就此判斷料子垮了。
但是,這種開窗,一般都是菜鳥為了保險來開的。
真正的高手開窗,一定是物盡其用,把一塊原石最好表現的地方拿來開窗。
這種高手,已經超越了要賭一刀窮富的階段,他們就是專門買高表現的料子開窗,只要開到高色,立馬就擺出去寄售,當明料賣,至於賭一刀窮富,就讓那些傻子去博。
我牙機在料子上開窗,石頭的皮殼很硬,種應該很老,但是有點幹,水頭欠缺。
但是沒關係,會卡的料子就是賭色的,而且,一色遮百瑕,只要色高種老,料子打磨之後水頭會高很多。
我眯起眼睛,內心急的不得了,滿頭大汗,這就是虎口奪食,那種感覺,我就像是站在一隻猛虎面前盯著他的食物,儘管老虎沒有發現我,但是汗毛倒立的恐懼感十足。
蛇坤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小角色,凌姐這樣霸道的女人,都要叫他一聲蛇叔,可想而知,如果讓他知道我虎口奪食,那將是多麼慘烈的一個下場。
但是富貴險中求,今天就搏一搏,我沒有退路可言,走的都是絕路。
那還分什麼虎龍蛇豹呢?
突然,切石頭的師父停手了,他拿著水管將石頭上的碎屑沖走,然後拿著毛巾將料子給擦乾。
很快料子的視窗就露出來了。
蛇坤立馬抱著料子研究,我在邊上看的是心驚肉跳的,蛇坤眯起眼睛來的樣子很專注,給人一種高手的感覺。
但是我知道,他不懂賭石,他也只是瞎看。
果然,他虛聲說:“這視窗,開的,還可以是吧?”
他說完就看著切石頭的師父,想要從切石頭的師父口中得到一些肯定。
切石頭的師父這個時候不敢恭維他了,因為一旦他繼續恭維蛇坤,導致蛇坤切料子切垮了,他是要負責人的。
切石頭的師父立馬說:“您是高手,您肯定一目瞭然了。”
蛇坤立馬哈哈笑了一下,但是眼神裡的不確定,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看著料子的開窗,皮厚,開了5毫米沒見肉,只看到了一抹淡綠,種倒是很老,但是幹。
我看了一眼凌姐,我呼吸都有點急促了,只要我現在出去說兩句不好聽的,我知道,蛇坤立馬就亂了陣腳了,因為他不懂賭石,而開窗又確實不好,所以他大機率會出手保本。
但是,如果我切贏了,那麼,會有什麼後果,我無法想象。
凌姐問我:“機率有多大?”
我說:“7成。”
凌姐斬釘截鐵地說:“幹。”
我聽到這個字,頭也不回,直接走過去,我說:“色淺,有點幹,還帶點裂,開垮了……”
聽到我的話,蛇坤立馬氣的瞪著我,那兩隻眼睛像是虎眼一樣,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面對他的虎目怒視,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心臟也不自覺的加速跳動起來,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我能聽到我因為嗓子眼發乾的呼吸聲帶著齁聲。
蛇坤咬著牙說:“你他媽找死啊?找我晦氣啊?會不會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讓我冷靜下來,我背後有凌姐,我告訴我自己,我不怕,面對這種人物,你越慫,他越吃定你了。
我說:“我,說的是實話,好壞……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說完就嘗試著盯著蛇坤的眼睛,與一個人對壘,你只有敢直視他的眼睛,才算是正面交鋒,才能告訴他,你沒有說謊,你不怕他。
我看著蛇坤的眼睛,我嘴角不自覺的就顫抖,那種肌肉抽搐快速的抖動,讓我很厭惡,因為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肌肉,那種失控感,讓我覺得窩囊。
我什麼時候才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我雖然發自內心的恐懼膽怯,但是我咬著牙盯著蛇坤,我不能退卻,我退一步,天崩地裂,我入萬劫不復,我必須得扛住了。
蛇坤盯著我大概有十秒鐘,這十秒鐘我像是在跟閻王對視似的,終於,他低下頭看料子,臉上的憤怒變成了陰晴不定的猶豫。
我嚥了口口水,沒有動,看上去扛住了,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後背上的冷汗像是水一樣,把我衣服都給浸透了。
我再一次體會到如坐針氈是什麼感覺。
這個時候凌姐立馬走過來,她笑著說:“蛇叔,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