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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種花的人才能聞見,陸晼晚也是從孟飛揚留給她的那些醫術中知曉的,她現在身上就帶了這種花,兩朵花似乎有感應一般,她一路尋去,那香味越發濃郁了起來,直到陸晼晚在一個倉庫模樣的房間前面停下,看到門前有幾個明顯的腳印,才確定了秦琴應該是被抓來了這裡。
倉庫的門被鎖住了,陸晼晚進不去,她的身邊還有君語煙的一個丫鬟,她立馬回頭與那丫鬟說道:“你快去稟告四小姐,就說人找到了,讓她趕緊帶著人過來。”
那丫鬟自是十分焦急地跑去找君語煙了,陸晼晚站在倉庫外頭,聽著裡頭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聲音,並不確定秦琴有沒有出事,她只能儘量告訴自己那畜生應該還沒有動手,只是一時有事情走開了,看著那個銅製的大鎖,陸晼晚心裡一片冰涼,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就近在旁邊撿起一壞鋒利的石頭,用盡全身力氣重重地往那鎖上敲去,那鎖很是牢固。不可能一下就被敲開,他只能一下又一下,不間斷地砸中,連手掌被那石頭鋒利的稜角摩地鮮血淋漓,也恍若不知,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那銅鎖總算是應聲而斷,陸晥晚立即推開門,撲面而來一股黴舊的古怪氣味讓她覺得有些窒息,那氣味中……夾雜著一絲血腥味!
陸晥晚的心忍不住又被揪緊了。倉庫挺大,陰暗又有些潮溼,她藉著門外透進來的光。瘋狂地尋找著,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昏迷的秦琴。她此刻的模樣甚是狼狽,額頭磕破了,鮮血流了整整半張臉,脖頸和肩膀裸露在外。襟口的布料被扯破,脖頸間還有一圈觸目驚心的勒痕,下身的衣服倒還完整,似是沒有被侵犯。
陸晥晚雙目赤紅,彷彿充了血一般,她跪倒在秦琴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擱在自己的雙腿上,用手試探著她的鼻息,緊繃著的神情總算是稍稍鬆開了一些。還好……還有鼻息。
陸晥晚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幫秦琴急救起來,她身上最重的傷是咽喉上的勒痕,若再用力一些。她恐怕活不到現在,陸晥晚在脖頸的幾個穴道上面紮了幾針。秦琴本是若有似無的呼吸才總算是平穩了許多。
陸晥晚深吸一口氣,用自己的帕子將秦琴額頭上的血跡慢慢擦乾,露出有些猙獰的傷口,傷口很深,應該是鈍器所傷,不過好在只是在額前,若是敲在腦後,恐怕連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陸晥晚將帕子按壓在秦琴額頭的傷口上,以此幫她止血,她身上沒有帶止血的傷藥,只能以此來緩解傷勢,君語煙應該很快就到了,秦琴現在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到時候立即請了大夫,再處理一下傷口,應該就無礙了。
陸晥晚大約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到了門口,君語煙帶了不少人過來,一群人進到倉庫內,看到躺在陸晥晚懷裡,滿臉血跡的秦琴,頓時都嚇了一跳,有幾個膽子小的丫鬟,更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君語煙的臉色也有些發白,站在離她們兩人幾米外的地方不敢上前,她不管再怎麼聰明冷靜,也只是一個閨閣少女,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怎能不畏懼。
陸晥晚臉上的表情有些森然,冷冷地看著這一群人,立即開口道:“教習受了傷,趕快去請大夫過來。”
君語煙聽到人沒死,臉色總算稍稍好轉了些,立馬吩咐身後的丫鬟去找大夫,而後小小向前邁了一步,神情依然畏懼地問道:“綰綰,我先讓人把秦教習抬回房間去吧,這樣也好方便等會兒大夫診治。”
陸晥晚沒有立即點頭,她怕君語煙找的那些人會不小心碰到秦琴脖子上的銀針,便指著君語煙身後那兩個強壯的婆子說道,“讓她們來幫我吧,我親自送教習回去。”
陸晥晚這話有些命令的味道,但君語煙下意識地就答應了,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立馬叫了兩個丫鬟過去幫忙陸晥晚。
陸晥晚好不容易把秦琴弄到了床上,去請大夫的人也回來了,請來的是京城最大百草堂的首席大夫孫大夫,他以往經常替君家的女眷們瞧病,此次這般火急火燎地被找來,還以為是老太太的舊病復發了,到了這兒才發現原來只是救治一個教坊的教習,頓時有些不滿,放下手中的藥箱,居高臨下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秦琴,看到脖子的那幾根銀針之事,頓時不悅地哼了一聲,斥責道:“病人脖子上的銀針是誰紮上去的,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還是嫌她死地不夠快啊!”
君語煙從方才開始就一直不敢正眼瞧秦琴,那滿頭血的模樣實在是有些駭人,現在聽孫大夫這般說,才把視線轉向秦琴的脖子,見那裡卻是插著幾根銀針,臉色也不好看了,輕斥道:“這東西是誰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