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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的時候,便有那帶刀的獄卒帶著手下過來了,“哐當”一聲開啟兩間牢房的門,瞥了眼兩間牢房裡僅剩的人,對著手下吩咐道:“把年紀大的和年紀小的給我分開,小的幾人送到教坊那邊,大的都送去醉花樓。”
陸??晚等這樣可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她從容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屑,挺直腰桿走了出去,而坐在另一邊的趙姨娘卻是哭哭啼啼地不肯起身,直到有兩個獄卒過來抓她,她才哭喊著被拖走。
石家那邊女眷的情況與趙姨娘也差不多,她們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的是什麼地方,自然百般哭喊不從,但是哭喊又有什麼用呢,那些獄卒不會因為你哭,就有絲毫的憐憫同情。
石靜瑤此時哭得跟一個淚人兒一般,拉著她姨娘不撒手,無助地喊道:“不要帶走我姨娘!不要帶走我姨娘!”
那一臉憔悴卻仍難掩美豔的女子亦是哭著叫,“我的瑤兒,我苦命的瑤兒啊,你要照顧好自己,娘會來找你的……”
兩人終究被拉開了,石靜瑤被拉到了陸??晚的身邊,她依舊不斷地哭泣著,似乎隨時都要岔過氣一般,小臉上滿是淚痕,越發地惹人憐愛。
陸??晚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心下冷笑,還真是天生做婊子的料,小小年紀已是媚態初成了,想來也是平日裡跟她那清倌人姨娘學多了。
陸??晚這一隊統共就三人,她和石靜瑤再加一個石家的庶女,三人都是十歲上下的年紀,本來都是姿色不錯的,只是陸??晚左臉上長長的橫著一條傷痕,已經感染化膿,紅紅黃黃地看著很是可怖。
那帶刀獄卒看到陸??晚的臉,也很是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問道身後的手下,“這丫頭的臉是怎麼回事,這樣子還怎麼賣個好價錢啊!”
後面兩個獄卒很是為難地回道:“好像是老五押回來的時候打的,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帶刀獄卒暗罵了一句什麼,又是深深看了陸??晚一眼,見她只是低著頭沉默,不哭亦不鬧,脊背挺得筆直,在一群哭哭啼啼的女眷中,著實有些顯眼,便很是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自言自語道:“倒是個有氣度的,只是可惜了……”
陸??晚假裝沒聽到他的話,不管他話裡可惜的是什麼,她都不想去猜,她可一點都不覺得,憑著一張好臉,去做妓女中的翹楚,是一件多令人羨慕的事。
三人很快被帶出刑部大牢,大牢門外已經候著一輛普通的青篷馬車,陸??晚三人上了馬車,車上已經坐了三人,均是十歲以下的清秀小女孩,只是穿著的都是窮人家的麻木衣裳,有的衣服上甚至還打了補丁,看著一身狼狽的三人,均是露出了好奇的神情,陸??晚三人身上的衣服雖是染了許多灰塵和汙漬,卻還是看得出是十分昂貴的綾羅綢緞,車上的三個小女孩的神情中頓時又夾雜了一些豔羨。
陸??晚掃了眼車上的三人,倒是有些印象,當初與她們同一批被賣到教坊司,只是與她們的身份完全不同,她們原本都是良家子,只因為家裡太窮,父母才起了心思把女兒賣了,雖說是賣到教坊司,但也比賣給普通的勾欄要好的多。三人在車上坐定之後,便又上來了一個穿著青布棉衣的婦人,大約四十歲左右,梳著包頭,生地十分乾練,她坐定之後,那馬車才緩緩開起。
婦人坐在陸??晚三人對面,一雙細長的眼打量了她們一會兒,在看到陸??晚臉上的傷痕時,微微皺了皺眉頭,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說話了,“我是領你們進教坊的吳媽媽,不管你們以前是多尊貴的千金小姐,現在也都已經入了賤籍,以後進了教坊司,都給我把以往那些做派收起來,若是膽敢不聽話,教習們手上的鞭子可是不留情的!”
石靜瑤和另一個小女孩本就怕地要死,這會兒被吳媽媽一嚇,更是哭地厲害了,不住地抽噎著,小模樣甚是可憐。吳媽媽卻是不滿地瞪了她們一眼,毫不留情地罵道:“你們哭甚!?教坊司一貫厚待,多少人想去還去不得呢!你們能進去是你們的造化,好好學藝,往後若是能在達官貴人面前表演,指不定還能得了貴人青眼,飛上枝頭。”
石靜瑤聽了吳媽媽的話,也不知是被安撫好了,還是被嚇住了,倒也漸漸止了哭聲,只是輕聲抽噎,陸??晚卻是微不可見地露出一個冷笑,一入賤籍,哪裡有那麼容易能夠從良的,上一世她看得太多想要從良上岸的女子,不是被人花言巧語哄騙了,就是看錯了人,積攢了半輩子的錢財被人騙光,最後還是要回來,卻也做不了藝妓了,只能做靠出賣皮肉為生,下場叫一個悽慘,所以那些會經常去逛勾欄的會有什